但如今主子將要成婚了。
只一瞬間,衛柏腦海中閃過很多思緒,許久,他才想起云晚意的問題,他的婚事會像今日這么熱鬧么
不會。
不止是他,這世上很難再有人能越過主子去。
但這番話,衛柏卻很難在云晚意面前說出來,他也不知道原因。
云晚意好像也沒有非要他回答,只片刻,她忽然轉過臉沖他笑了笑,她笑時總會彎著眸眼,一雙眸子仿佛盛著許多情誼,只裝得下他一個人一樣,她托腮不在意道
“算啦,衛大人也不需要回答我,反正我也看不見了。”
衛柏皺眉。
云晚意卻沒再看向他,她沒有像平日中一樣故意勾搭他,語氣也只是陳述“等表姐成親,我就要和姨母一起回衢州了,日后應該也不會再見了。”
衛柏倏然抬頭,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向她。
他皺起眉頭,她跟來京城不是有目的么如今目的沒有達到,就要放棄了
衛柏有點怒極反笑,她倒是一點都不堅定,說變就變。
衛柏也冷聲“哦,是么。”
云晚意不再說話,衛柏也覺得氣氛格外冷淡,有點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有人在遠處喊了他一聲,衛柏掃了女子一眼,她頭都沒回一下。
衛柏想不通,怎么有人變得這么快
那人又喊了他一聲,最終,衛柏微冷著臉轉身離開。
云晚意一直沒有動靜,等人徹底離開后,自小伺候她的婢女盼雪終于敢呼吸,她有點擔憂“姑娘,這么做真的沒事么”
她怎么覺得姑娘有點弄巧成拙了呢
難道姑娘就這樣要回衢州了盼雪不由覺得有點可惜。
云晚意輕扯唇,她依舊一手托腮看著眼前的熱鬧,許久,她聲音才不遠不近地傳來“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被珍惜的,人也是如此。
云晚意垂眸,掩住眸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沒人知道角落處發生的事情,所有人的心神都在裴府送來的聘禮上,姜姒妗左右找了云晚意一圈,直到看見衛柏臉色不好地回來,她立即意識到什么,不著痕跡地輕嘆了口氣。
姜姒妗只來得及和裴初慍見上一面,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姜母攆回后院去了。
婚期越近,但凡女方重視,就越不會輕易讓男方見到自家姑娘,不論是不是二嫁女,姜母盼姑娘好的心從未變過,自然不會叫姜姒妗這時后和裴初慍有過多交流。
裴初慍也知道這一點,即使不愿,也只能看著女子離去。
今日很熱鬧,姜府的人也格外熱情,直到出了姜府,才從那種氣氛中出來,有人在外等著裴初慍
“主子,昭陽郡主如今正在府中等您呢。”
裴初慍眉眼的那點笑意淡了下去,最終徹底消散,他轉頭問衛柏
“賢王府最近在做什么。”
衛柏沒有忘記本職“聽聞賢王妃最近召陳夫人進府了一次,也見了一次陳姑娘。”
裴初慍沒再出聲,他眼底卻是漸漸冷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