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會被提醒“對誒,第七期了。”
雖然沒抱什么希望,但她還是朝江斂發出邀請,“要一起看嗎”
江斂只瞥了一眼屏幕便轉身朝樓上走,漠然回應,“不了。”
祝嘉會切了聲,轉過來告訴杜雪青,“他對我那個節目不感興趣,他都愛看什么時事財經。”
“是嗎。”杜雪青看著兒子的背影不置可否地彎了彎唇,拉起祝嘉會的手,“要不,去阿姨的臥室我給你看阿斂小時候的照片。”
祝嘉會正好也沒什么興趣看節目,親昵挽上她,“好。”
兩人上樓,臥室里,杜雪青找出一本泛舊的相冊說“這些都是阿斂小時候拍的。”
相冊里整齊放著江斂
兒時的照片,從出生到百日宴,再到周歲,一歲,兩歲
一張張照片看過去,江斂的確是從小帥到大,只是看著看著,祝嘉會總覺得有些奇怪。
直到看到江斂18歲的照片,她才恍然明白這之中的怪異之處,“怎么都是他的單人照,不見您和他爸爸呢”
杜雪青神色一滯,看著相冊,好半晌才開口說“阿斂小時候都是家里的阿姨帶,我們很少陪他。”
祝嘉會“”
“你一定很好奇。”杜雪青突然苦笑了下,“他為什么對我這個母親也那么冷淡。”
祝嘉會沒說話,但心里的確是一直疑慮的。
之后的十多分鐘里,杜雪青用簡單的言語構造出了江斂的童年,祝嘉會終于明白了這個中的緣由。
江斂的父親在杜雪青孕期出軌,小三甚至對江家公司動了野心。杜雪青生下江斂后不甘家產被一個女人覬覦,于是親自去公司拉攏人脈,組建自己的勢力,從溫柔如水變得極端強勢,只為了牢牢抓住屬于自己的財產。
不僅如此,她還把這份情緒轉嫁到了江斂身上。
4,5歲的年紀,別的小孩都在無憂無慮玩的時候,江斂已經被要求開始學習各種超齡的功課。杜雪青幾近變態地禁錮他的童年,希望他快點長大,希望他能盡快成為世呈的掌權人。
后來江斂的確快速成長為最年輕的繼承人,可同時也失去了最純真的那顆心。
“那些年是我魔怔了,也瘋了,對他除了嚴厲和苛刻,沒有給過任何母愛。”回憶到這里,杜雪青也很后悔,“是我親手把他培養成了一個無情的機器,他現在對我這樣,也是我自找的。”
“可是酒酒,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變得強大,不讓孩子變得強大,如今江家早已易主。”
祝嘉會終于明白這對母子之間嫌隙的原因,卻不知該怎么評價。
似乎都沒錯,似乎卻又錯得離譜。
祝嘉會沉默地繼續翻手里的相冊,突然看到一張似乎是杜雪青年輕時的照片,旁邊還站著個女人。
兩人懷里都抱著小孩。
祝嘉會還沒看清楚那人的樣子,杜雪青便匆匆合上了相冊,“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祝嘉會以為杜雪青是說到了傷心的往事心情不好,便點點頭離開,“那您也早點休息。”
從杜雪青那出來,祝嘉會站在陌生的過道一時有點茫然。
恰好一個傭人經過,祝嘉會忙問她,“請問我住哪個房間”
傭人隨手一指,“祝小姐,那邊,干凈衣服已經提前送進去了。”
“謝謝。”
祝嘉會道了謝,直接走到她指的房間前擰門。
誰知一進去就看到坐在桌前的江斂。
四目對視的那一刻,祝嘉會有些愣怔,她指著門外,“你家阿姨說讓我住這里,所以是你走錯還是我走錯。”
江斂收回視線淡淡回她“
都沒走錯。”
祝嘉會“”
江斂“杜總這里就一間客房。”
祝嘉會瞪大眼睛,“你說笑吧”
“不然你以為我說的不方便是什么。”
“”
祝嘉會打死都不信杜雪青這兩層樓的別墅竟然只有一間客房,她不死心地出去一間間看,求證過后才發現
大概是一個人住太無聊,杜雪青把這房子改得十分豐富,吃的玩的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