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眼,試圖去驅散這些念頭,可越不想去想,江斂的氣息就越發猛烈地包裹著她,充斥著她所有思緒。
祝嘉會有些懊惱,捧了一把冷水洗臉冷靜。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幾個月前簽合同的時候,她可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被反攻得節節敗退,不知所措。
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過了會,祝嘉會還是脫了衣服去洗澡,她故意磨蹭了很長時間,預計江斂的人肯定已經把衣服拿過來后,才裹著浴巾輕輕開門,問江斂,
“我衣服拿回來了嗎。”
門邊卻遞來一件干凈的灰色襯衣,“你經紀人沒回來,開不了門。”
祝嘉會“”
按照祝嘉會磨蹭的程度,現在外面至少已經十點了,李荃還沒回酒店
祝嘉會閉了閉嘴,只能無奈接過明顯是江斂襯衣的衣服。
關上門,在將就裹浴巾睡覺和穿江斂的襯衣之間抉擇了幾分鐘,祝嘉會還是選擇了舒服的襯衣。
算了,一件衣服而已,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扭捏了。
于是祝嘉會褪去浴巾,穿上了江斂的襯衫。
男人的襯衫穿在身上格外寬松,卻也難免有幾分曖昧。
襯衫上有種很淡的,說不清的味道,似乎混合了洗滌后的余香和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祝嘉會系好扣子,臉微微地發熱。
她心跳莫名快了些,在衛生間里又深吸幾口氣,才裝作隨意地走出來,到床邊坐下,“那,我先睡了。”
祝嘉會打定了主意一出來就早點裝睡。
卻沒想到江斂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個熟悉的瓶子,“衣服沒拿到,但我讓人買了這個。”
祝嘉會看到他手里自己常用的身體乳,人都傻了,“你”
你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啊啊啊
“我什
么。”江斂擰開瓶子坐下來。
祝嘉會呆了幾秒,深知躲不過,只得無語地默默轉過去,接上沒說完的話“你好貼心。”
可她今天沒有穿方便涂抹的小吊帶,穿的是江斂的襯衫。
于是祝嘉會只能背對著江斂,硬著頭皮解開上面的幾顆扣子,將襯衣褪到后背中間的位置。
她跟平時一樣趴在床上,暖黃的燈打在背上,說不清是光照引來的熱,還是她身體不自覺地發熱。
等江斂的手指觸碰到她后背皮膚時,她甚至像被燙到了般,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如今江斂每一次的撫觸都似乎變了味,祝嘉會閉上眼睛,心想再也回不到過去頤指氣使地讓他幫自己到處按摩的沒心沒肺的時光了。
祝嘉會安靜地趴著,松垮的襯衫凌亂掛在半裸的后背上,還帶一點水汽的長發垂在一側,她不知道,自己慵懶得像一只躲在男人懷里的貓。
被深色襯衣包裹的白皙后背好似覆著一層透明的光,一些禁錮的欲望在涌動,江斂眼底灼熱,好像再多看幾眼,就會沖動地在這張干凈的白紙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不動聲色地將襯衫拉高了些,對祝嘉會淡淡說
“我想明年的情人節和你領證,你有沒有意見”
祝嘉會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來,“啊”
胸前的柔軟突然不設防地露出一點輪廓,江斂喉結微動,不得不移開視線,聲音染上些沙,
“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打算年底抽空去見你的家人。”
祝嘉會“”
“你老家是在平城嗎。”
杜雪青的老家就在平城,當初介紹祝嘉會的時候說是老家的故人之女,如今江斂這樣理解,完全沒有問題。
祝嘉會呆了幾秒,張了張唇,只能跟著謊言走,“嗯,是。”
江斂快速抹完,起身離開,“那就這么決定,我回去后安排時間。”
祝嘉會“”
祝嘉會愣愣地看著江斂去衛生間的身影,仍好像在做夢。
怎么突然之間,她和江斂的劇情就快進到了結婚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