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收到過祝嘉會好幾次“驚喜”,無一不是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今天,他以為又是跟過去一樣的套路,所以對祝嘉會隨口的這句話根本沒有在意。
可現在,他看著從衛生間出來的祝嘉會。
她穿潔白婚紗,猶如公主從馬車上下來的畫面還深刻在腦中未散去,現在卻突然大變樣
酒紅色的真絲睡裙,大面積露背,胸前和側面幾乎全是蕾絲和紗。
那些透明的面料半遮半掩,極具視覺沖擊力,仿佛在表達某種極致的欲拒還迎。
江斂看著祝嘉會,被她親過的喉頭不受控制滾動了兩下,“誰教你的。”
江斂太了解祝嘉會了,她屬于典型的口嗨派,嘴上能說會道,真正操作的時候,在男女這件事上就是個天真小白。
祝嘉會不想把程璃說出來,回他,“在網上刷到覺得挺好看就買了。”
家里開著冷氣,她穿著紙片一樣薄的睡衣莫名有些冷,抱了抱肩,“你不喜歡嗎。”
江斂沒說話。
祝嘉會便往床邊走,“那我去換了。”
只是才與江斂擦肩而過,祝嘉會便被一股力量帶起,回神時,人已經被江斂扛在了肩上。
短到剛好到大腿的睡裙瞬間往腰部滑,祝嘉會感覺自己下半身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忙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拉裙擺,下一秒卻被江斂扔到床上。
她陷在柔軟的床墊上,真絲質地的睡裙被揉出曖昧的褶皺。
肌膚下的被單絲滑微涼。
撐在臉上方的江斂額前還有未干的碎發,他低頭看著祝嘉會,臉湊得很近。
呼吸迎面而來,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令她渾身神經被吸引住打開,全面迎接他的氣息。
“你”
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江斂便已經俯身堵住了祝嘉會的唇。
兩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很快便燃出灼人的溫度,江斂微微抬起身體,一邊仍重重地吻著祝嘉會,一邊脫掉自己的浴袍,隨手扔到一邊。
兩人之間的距離僅隔著一層透明的蕾絲。
薄如蟬翼,在皮膚上摩挲刮蹭,絲絲縷縷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想去嗅,去摸,去觸碰。
江斂親吻不停,忽地好像發現了什么,整個人抬起看向祝嘉會,“”
祝嘉會知道他在驚訝什么。
自己今晚的確有些主動,剛剛在里面洗完澡,滿腦子只記得要穿這件睡裙給江斂看,換洗的貼身衣物都沒拿。
祝嘉會臉有些紅,圈著江斂的頸,給自己挽尊,“干嘛,都夫妻了,我就不見外了。”
說著特地做出一副不見外的姿態,也伸手“禮敬”了江斂兩下。
“祝嘉會。”男人的聲音里多了一絲啞。
祝嘉會“”江斂很少這樣叫自己的大名。
“你最好是真的不見外。”
“”
祝嘉會起初還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就是多倫多那晚再來一次,可當江斂錮住她,人去到另一處時
祝嘉會傻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瑟縮著試圖躲開,卻被那人拽著腳腕固定住,動彈不了。
這之后,所有反應都已經不再由自己。
祝嘉會這時終于明白,跟江斂比起來,她那點自以為是的勾引小手段,都算不得什么事兒。
江斂才是把她折磨得透透的。
他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點一點,不慌不忙,花樣百出,幾乎把自己身上每一處都檢閱過,留下記號。
祝嘉會從未覺得時間這樣漫長過。
12點了,空氣都已經變得濕粘,他們卻竟然還沒開始。
江斂突然又上來親住她,叫她的名字,“酒酒。”
祝嘉會嗚咽,“干嘛。”
得到回應,江斂卻只是笑了笑,指腹輕輕揉她的唇,“沒什么。”
他說,“只是確定一下,12點后,我的新娘有沒有跟南瓜馬車一起消失。”
這個時候還有功夫在這說笑話。
祝嘉會一點都不覺得好笑,有氣無力地哼哼,“你快點好不好。”
“快點什么”
祝嘉會“”
祝嘉會一張臉被他弄得又紅又燙,不滿道“你再磨蹭,信不信我霸王硬上弓”
聞言,江斂做了個后撤的動作,慢慢靠到床背上,像是在說來,我等你上我。
平時就總被他掌握主動權,今天新婚夜,就沖這身“戰服”,祝嘉會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