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江斂正在公司開會,一個電話打到了手機上。
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江斂原本想掛掉,但手到屏幕上,莫名的直覺讓他還是按了接聽。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您好,請問是酒窩的爸爸嗎”
江斂不禁坐正,“是,怎么。”
老師說“麻煩您來一趟幼兒園吧,想跟您談談酒窩在園的一些情況。”
江斂“”
江斂沒想到,女兒竟然會有被老師喊家長的一天。
他當即便結束了會議,驅車趕往幼兒園。
酒窩是今年九月才上的幼兒園小班,江斂不知道老師突然找他是什么事,女兒雖然偶爾調皮,但大部分時候還是乖巧的。
按道理,不至于才上一個月的學就被喊家長。
二十分鐘后,江斂的車停在學校對面,他下車,剛過馬路就碰到了顧澂。
他看上去也是來學校的。
酒窩和等等上的是滬城很優秀的一家百年學校,學部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涵蓋在內,所以兩家有時接送孩子遇到了也正常。
只是這個點,離放學還有20分鐘。
江斂問顧澂“你怎么過來了”
顧澂笑,反問他,“那你怎么過來了”
江斂微頓“酒窩班里有親子活動。”
“巧了不是。”顧澂聳聳肩,“等等班里也是。”
“那我先過去了。”
“我走這邊。”
兩人在大門口分道揚鑣,只是沒想到繞了一圈,按照老師給的地址,五分鐘后在某辦公室門口再次相遇。
“你不是參加親子活動去了嗎”
“你不也是”
“”
一個是商界叱咤風云的領頭人,一個是已經升至一級警司的政界新秀,兩個大男人此刻面面相覷,多少有點不自然。
“是江再久的爸爸和顧屹安的爸爸嗎”老師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江斂和顧澂看過去,這才發現倆孩子都在辦公室里。
于是迅速走進去
“我是江再久爸爸。”
“我是顧屹安爸爸。”
說完,目光落到孩子身上。
倆小屁孩背著書包,牽著小手,卻低頭不敢看爸爸。
“是這樣的。”幼兒園的張老師對江斂說“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酒窩和一個小男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午睡的時候她趁老師不注意就溜去了小學部,找到了顧屹安小朋友。”
江斂“”
顧澂“”
“顧屹安小朋友當時也在午睡,見到酒窩后以上廁所為理由出來,接著來了幼兒園這邊,幫她找那個小男孩算賬”
說到這,老師都無奈地笑了。
全學校的老師都知道,幼兒園的江再久和小學部的顧屹安是舅甥倆,兩個小家伙關系特別親,酒窩剛入園的時候有分離焦慮,等等一下課就往幼兒園跑,陪酒窩說說話,哄哄她,這才慢慢緩解了她的焦慮。
所以眼下舅舅來幫外甥女“撐腰”,老師一點都不意外。
“請您二位來,還是希望能引導一下小朋友,要遵守學校的紀律,酒窩今天偷偷離開,老師們嚇得到處找,還有等等小朋友,在學校不可以隨便動手,有事可以找老師。”
等等抬頭辯解道“是那個小朋友先欺負酒窩的我叫以牙還牙”
江斂皺眉,問老師,“所以酒窩和小男孩發生的不愉快是什么”
等等轉過來答江斂,“排隊吃飯的時候他要插隊,酒窩不讓,他就推酒窩,我不過是把他推回去而已。”
聽明白原委,顧澂伸手在等等頭上刮了下,“臭小子,成語用挺好啊。”
說完,他臉上的笑意淡去,看著老師說“那小孩的家長呢始作俑者的家長不請,光請我們”
老師尷尬道“那孩子家長都在國外,家里只有保姆在,所以”
顧澂直接牽起兒子的手往外走,“什么時候人約齊了再談。”
江斂也跟著抱起酒窩,冷冷道“老師還是明確一下責任,至少做到一視同仁再來請家長。”
這事兒的確有些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