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空軍基地每年都會有開放日,在開放日人們可以憑預訂參觀基地。
“所以和平使者就是這樣進來的”
“怎么可能,我們的身份識別系統是最先進的。”負責人的右手不自覺摸上鼻子,有些尷尬地說“最開始死亡的士兵在開放日找了應召女郎,那個女人是和平使者假扮的。”
萊莉卡了然,既然是召妓就肯定是在私下用特權進行。
難怪事情發酵到基地無法解決才報告警局。
目前所有士兵都已經接受了身份檢查,沒發現和平使者假冒身份。
“那么他一定是在某個角落藏起來了。所以我負責控制臺的正常運轉,菲爾德和麥迪森負責找出隱藏的和平使者。”
來接萊莉卡的車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所有玻璃一律采用加厚防彈玻璃,車身防撞裝置到位。
車輛駛入基地,負責人下車瞳孔識別后大門才打開。
負責人解釋,“特殊時間特殊處理。”
基地的面積是哥譚機場的三倍大,一道道關卡都需要瞳孔驗證,到達控制臺外圍,工作人員要求萊莉卡把警用腰帶和腰帶上的所有東西包括備用槍暫時上交。
控制臺周邊至少有四個小隊在時刻巡邏。
“你不離開空軍基地嗎你肚子里的孩子”萊莉卡小聲問負責人。負責人的肚子微微凸起,不知道的人大概率以為是贅肉。
她根據經驗看出負責人女士懷孕了,這是一種第六感帶來的奇妙直覺。
萊莉卡在母親懷弟弟的時候率先發現,經過萊莉卡的提醒母親才去醫院檢查,可惜最后弟弟還是在母親的過度勞累營養不良下流產了。
負責人一怔,輕輕捂住肚子表情溫柔又堅定,“如果請產假就會錯過升職,更何況在這個男性占大多數充滿偏見的地方,我要證明女人也很強,我不嬌弱。”
“那你注意身體。”萊莉卡對她滿心敬佩。
萊莉卡把全身武器放進箱子經過三米高的金屬測探儀正式踏進控制臺。
她的手機和通訊器也被迫上交,一切的通訊都要經過基地,負責人給萊莉卡拿來新的通訊器萊莉卡暫時只能在封閉的基地頻道內交流。
昨晚凌晨就來空軍基地協助搜查的菲爾德和麥迪森也是如此。
空軍基地進入警戒狀態在抓到和平使者前士兵們沒有命令不能出門,即使輪到巡邏搜查也至少要十人一組。
在離岸風的加持下哥譚空軍基地很少下雨,綠草點綴在一望無際的飛機跑道邊,中午的太陽毒辣地能脫人一層皮。
麥迪森在發呆,他以為到這地步會是菲爾德先發瘋。
或許是太陽將人曬得頭暈眼花,麥迪森莫名想起了與和平使者在中亞時的經歷。
他為了拿到綠卡服過兵役,麥迪森是來自海地的拉丁裔,那里是拉丁美洲最貧窮的國家,也常常是美軍的駐地。
到了美軍基地別人知道麥迪森是海地來的,也嘲笑他
“我去過海地駐扎,那里的姑娘嘖嘖,一塊面包就能騙走。”寢室內那人當著麥迪森的面大聲說,“如果你說帶她們回美國,她們還會為你生孩子有時面包都不用,隨手一拉就能強行上她們也找不到報復的門路。”
到最后麥迪森聽到惡魔調笑他,“你是海地人,你身上說不定還流著一半白人的血呢”
憤怒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等和平使者趕到,麥迪森已經把帶頭的人打個半死,同時他也被別人揍得鼻青臉腫。
彼時的和平使者還沒瘋掉,他還是衣冠楚楚的外交家也是厲害的特種兵隊長。麥迪森以為自己要被開除了,但沒有,是和平使者保住了他。
“我內心的想法是,不要愧對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和平使者對麥迪森說。
如今,和平使者的笑臉與基地死者毫無生機的臉重合,當初真正可以稱為和平使者的他如今成了惡魔。
和平使者屠殺部落的事上了新聞,一個兩百多人的村子最終只剩下家養的狗在狂吠。
“兄弟,打起精神,我知道你不會放過他的。”菲爾德從自動販賣機拿出兩瓶水。
菲爾德口中的“他”,兩人心知肚明,是他們共同的導師,和平使者。
麥迪森接過他遞來的水說了聲謝謝,接著又問“你對這事沒有任何感慨嗎”
“沒有,當初我只是覺得他很厲害,又擅長外交演說又可以陪我們去打獵。”菲爾德挑了快干凈的位置坐下。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