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久沒見花卷了,所以她想多看看。
因為,七七想花卷。
花卷從夢中蘇醒。
天已經很亮堂了,晨光從窗子傾瀉而入,將屋里塞得滿滿當當。花卷一睜眼就看到了趴在床沿的,已經睡著了的七七,她將頭埋在臂彎里,乖巧地閉著眼睛,額頭依然貼著敕令,隨著七七的呼吸飄動。
白術在書桌旁寫東西,長生繞在他脖頸間,見花卷醒來,挺直了腰桿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見啦,花卷。”
“好久不見,長生。”
花卷小心地掀開被子下了床,然后將七七安置在榻上,動作一再小心,生怕驚醒了她。
花卷湊到白術身邊看,發現他在寫藥方。旅行者擅長許多事,尤其是打架,不過醫理方面倒是一竅不通。
“白術白術,你在寫什么”
白術的字跡工整,明明是個醫者,卻如書法大家一般寫得一手好字,花卷覺得他寫得比行秋家里被裝裱起來的那幾幅書法作品要好看得多。他寫下最后一味藥材,將筆擱置在案臺。
他扶了扶鼻梁上那副金絲眼鏡,語氣溫和,笑容輕淺,一派溫柔俊雅,“不過是個清心散的藥方罷了。倒是花卷你,何日回到璃月的怎么不來不卜廬坐坐”
“前天回來的,這不就來了嘛。”花卷吐了吐舌頭。長發順著她的肩頭滑落,黑與綠交纏,她伸手隨意將頭發攏在腦后。
“倒是白先生忙得很,晚上還要出診,來了也不見人。”
“是啊,忙得很。”白術眼里的溫柔像是揉碎了的陽光,笑意達眼底。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彎成新月,“一回來就看到某個家伙在不卜廬抱著七七呼呼大睡,像個小豬。”
花卷輕哼兩聲,氣鼓鼓地開口“才不是小豬,哪有我這么可愛的小豬”
“是是是,你是可愛的小豬。”說話的是長生,她樂于哄著花卷。
不卜廬在璃月開設時間久遠,長生更是跟隨著藥堂堂主代代傳承。她眼見著璃月港里的人一代又一代更迭,看著一個個小孩長成大人。
花卷也是長生看著長大的。
小時候的花卷調皮,跟著胡桃在璃月港里瘋跑玩鬧,和行秋重云到處冒險,陪香菱發明新菜。
她的身上透著一股子韌勁,生動而活潑。
長生也很喜歡這孩子。
隨意閑聊了一會,花卷打算回去找派蒙,順便去冒險家協會找凱瑟琳接一下今天的委托。離開休息室前,花卷一步三回頭,看著白術面露難色。
“白先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術抬起眼看她,忍著笑開口,“那就不要講好了。”
花卷噎了一瞬,知道白術是故意在逗她,但還是被激起了逆反心理。“不,我就要講”
白術笑看著她,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白先生還記得我之前的建議嗎”花卷扶著門框,手指不自覺摳著木塊,目光落在了白術的下半身。
“嗯”
“嗯你什么時候愿意換掉這條丑陋的紫色秋褲”糾結了一會,花卷還是遵循自己的心意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在我心里,白先生是璃月儒雅俊秀第一人。你這么帥,這條紫色秋褲它拉低了你的顏值,影響了你的形象。”花卷理著思緒,在腦海里搜索著形容詞,擲地有聲。
“紫秋褲它配不上你。”
白術沉默。
長生也沉默了。
白術“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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