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窗臺的晨光透過窗簾的間隙,照進了這間略顯狹小陳舊的房間。
花莉在柔軟而帶了點淡淡木質雪松氣息的被窩里漸漸蘇醒,她略顯天真的睡顏帶著幾道淺紅色的睡痕,被困在睡意中掙扎著翻身,突然感覺到身下柔軟的觸感不像是昨晚硌背的地鋪。
她猛然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被轉移到了床上,而原本聲稱自己要睡床的白毛大貓已經不見了,地上鋪墊的被褥已經被收好,放置在一邊。
花莉迷茫地揉了揉眼睛,打開房門,陰谷清隆的母親正在晾曬洗好的衣服,她看到花莉露出一個友好慈愛的笑容來,打手勢讓她稍等片刻,然后為她送來了準備好的早餐。
雖然陰谷清隆是個變態,但他母親卻是個好人呢。花莉對老太太表示感謝,然后洗漱回內室洗漱了一下,一邊看陰谷清隆的母親晾衣服,一邊吃早飯。
在找你朋友嗎陰谷清隆的母親看見花莉吃早飯的時候一直東張西望地,看向門外的方向,猜到她可能在找同行的白發少年,對她打著手勢,他們一大早出門了,可能是去調查情況。
花莉半蒙半猜,和這個老太太逐漸能夠正常溝通了“他們去了神域嗎”
這大少爺怎么這么勤快,不是說讓她自己做任務的嗎
陰谷清隆的母親搖了搖頭,村里的人都不會貿然去接近神域,我不清楚。
她言下之意,顯然也是不會帶花莉靠近那所謂的神域的。
不就是鐘乳石洞么,花莉決定自己去找。
吃完早飯,花莉在陰谷清隆的母親欲言又止地挽留下表示自己想四處逛逛,就出門溜達了。
舊羊村里相當排外,她一路順著村道在路上走,村里的小孩會偷偷爬圍墻內偷窺她,卻在她想打招呼的時候仿佛受驚的小兔子,立刻縮頭。
甚至連村民都不愿意主動和她交談。
要知道如果是在她老家,鄉里要是來了個陌生人,那村里的“婦女主任”絕對會帶著一堆中年婦女前來偶遇,甚至有過拆遷戶安置小區故意不開抬桿,就為了讓新人搖下車窗,能有機會搭上兩句話的。
一旦聊上天,不會輕易放走你,能從天亮一直聊到天黑,從你家幾口人,父母做什么營生,到曾經養過幾只雞,家里的狗進門是先邁左腿還是先邁右腿。
比起民國時期的專業情報頭子都不遑多讓。
花莉在村里走了半天,發現幾乎沒怎么看到適齡的婦女單獨出門,偶爾幾個黝黑干瘦的村漢背著鋤頭,在地里懶散地干活,閃閃縮縮地偷看她,被她發現后就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嘖。”
就仿佛一群饑餓的豺狼盯上了肉,那些村漢有些下流地看她,卻也沒有過來搭訕,讓花莉都找不到動手教訓他們的借口。
花莉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暫時隱忍了下來。
夜蛾正道給的卷宗中,這座村莊幾乎每隔幾年都會有人失蹤或者非正常死亡的現象。
1998年3月19日,26歲女性失蹤
2001年5月7日,67歲男性非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