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俏皮地甩了甩頭發“意思是說你完全沒有攻擊性而已啦,看起來很容易親近。不過我猜你其實相當有自己的原則吧,只是和其他人的原則不一樣當然,這是我自己的小猜測,猜錯了也有可能,解釋權歸你所有。”
阿什莉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勞倫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起了今天的晚餐,似乎剛才的話只是隨口一提。
但阿什莉想了很多。
吃過晚餐后,她獨自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發呆。
以往她很少獨自行動一個人待著會讓她覺得渾身不對勁。她害怕別人注意到自己的落單,所以會刻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不過現在她有一個絕佳的借口,她的面前放了一卷空空如也的羊皮紙,手里拿著的羽毛筆遲遲沒有落下。
阿什莉撐著腦袋,假裝冥思苦想,實際上還在思考勞倫下午說的話。
像一個圓那這算是好是壞呢
“阿什莉”蒂朵在她身邊坐下,遞給她一個小盒子,“這是弗雷德讓我給你的。”
阿什莉滿臉驚訝地收下。
“他什么都沒說,只讓我把這個盒子給你快拆開看看,我可好奇了”蒂朵兩眼放光,催促道。
阿什莉也很好奇為什么韋斯萊要給她禮物用這種小盒子裝著的,應該能稱作禮物吧
她輕輕地解開盒子上系著的絲帶,再慢慢打開蓋子,一只飄在盒中的羽毛筆映入眼簾。
“羽毛筆這有什么意思”蒂朵失望道。
阿什莉的臉色一點點變白。
她隱約猜到對方是什么意思了。
這絕不是她自作多情或是憂慮過重。
手中的絲帶被她絞來絞去。
一定是弗雷德韋斯萊已經發現了漂浮咒的秘密
她和弗雷德只是在入學的第一天有過短暫的交集,之后自己又不幸得罪了他,被強行拖著一起夜游、關了禁閉這都是對方不怎么喜歡她的證據。
他們倆可不是什么可以互送禮物的親昵好友,甚至連稍熟悉些的同學也算不上,這一定是一次警告
明明空氣中還帶著黏膩的燥意,阿什莉卻覺得后脊涼颼颼的,驚得她忍不住一哆嗦。
“阿什莉你是不是感冒了”凱特看著她,關切地問,“要不我們去龐弗雷夫人那兒喝瓶感冒藥吧”
阿什莉急忙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大腦在高度緊張下開始胡思亂想。
喝了感冒藥以后,會從耳朵里噴射出白色蒸汽那實在是太難為情了,好像變成了一個小型火車頭她實在不想讓自己變成被嘲笑的對象。
更何況她并沒有感冒,只是因為這支漂浮的羽毛筆而心神不寧罷了。
她“砰”地將蓋子重新蓋上,惡狠狠地用絲帶打了個死結。
“我沒事。”阿什莉努力揚起一個僵硬的微笑,加重語氣強調,“我沒事。”
一陣頭暈目眩忽然襲來,心臟驟然揪緊,四周的空氣變得格外稀薄,連呼吸也艱難起來。
該怎么辦
弗雷德會不會直接將這件事告訴凱特
蜷縮在寬大校袍的手指正在發抖。
而身旁的凱特對她心中的恐慌一無所知,開開心心地遞來一只巧克力蛙“試試看看這次能抽出誰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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