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放在膝前的手正緊緊攥著校袍,那一塊布料被她揉得皺皺巴巴的,張牙舞爪的折痕向四周蔓開。
“沒什么。”她后知后覺地松開手,有些不自在地笑。
勞倫沒有追問,只溫柔地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轉頭看向球場。
阿什莉也看向球場準確地說,她是看向了弗雷德的掃帚。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
韋斯萊兄弟的配合還得到了伍德激動的贊揚,她清晰地聽見伍德說“我們贏得學院杯多了幾分勝算”。
也不知道魔咒究竟有沒有生效。
她惴惴不安地回憶當時念完魔咒后掃帚的反應,然后發現自己因為太緊張,壓根沒有檢查魔咒是否成功。
好吧,就算這次失敗了,還有下一次。
雖然擔心又愧疚,但是在意識到自己的報復計劃失敗的瞬間,她還是難以抑制地有點兒失落。
就在此時,場上狀況突變。
“韋斯萊的掃帚好像出了點兒問題。”勞倫疑惑地開口,“那掃帚似乎不聽使喚了。”
阿什莉立馬看向弗雷德。
果然,弗雷德的掃帚忽然劇烈顫抖,隨后開始左右搖擺,他不得不放棄擊打游走球,雙手控制住掃帚,企圖讓它鎮定下來。
可是掃帚晃動的幅度更大了。
弗雷德不得不抽出魔杖,企圖施咒讓它安靜下來。
就是這樣。
阿什莉緊盯著他,心中默默地說只要他念反咒,掃帚就會馬上把他丟下去。
騎在掃帚上的紅發男孩揮動了魔杖。
然后,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把掃帚散架了。
那把一看就有好些年頭的掃帚瞬間被無形的力量大卸八塊。
弗雷德身下一空,猝不及防朝下跌去。
她緊張地抓住欄桿,一下子從看臺上站起來。
喬治大吼了一聲兄弟的名字,飛快飛向他,可還是晚了一步,弗雷德已經摔在了地上。
明明隔得很遠,但骨頭咔擦折斷的聲音還是鉆進了她的耳朵里。
魁地奇隊的所有人都擔憂地圍了上去,喬治是速度最快的那一個。而伍德則焦急地離開球場,去請龐弗雷夫人來。
場地內一下子變得鬧哄哄的。
阿什莉說不清自己此刻是緊張還是不安,又或者是咒語成功的喜悅多一點。
但是在弗雷德越過人群,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在她身上的瞬間,她條件反射地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然后如達爾西教導的那樣,嘴角弧度一點一點擴大,并且挑釁地點了點頭,做了個口型
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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