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一陣一陣地拍打在阿什莉的臉上,她愣怔地看著滿臉認真的勞倫,驀地鼻頭一酸。
在過去無數個伴著父母爭吵聲入眠的孤獨夜晚,她無比渴望能有一個無條件站在自己身邊的大姐姐,可以溫柔地給予她一個擁抱、還有真心的安慰。
沒想到這個不切實際的愿望竟然在霍格沃茨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
她吸了吸鼻子,千言萬語遞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語調復雜地喊了一聲勞倫的名字。
勞倫微笑地“嗯”了一聲,用眼神示意自己明白了。
再不回格蘭芬多塔樓,就該到宵禁時間了。兩個人從草坪上爬起來,手牽手往回走。
“你想去醫療翼看看自己的戰利品嗎”勞倫忽然問。
“還是算了吧。”阿什莉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由打了個寒戰,嘟囔道,“我不適合正面迎敵。”
勞倫笑著倒在她身上。
正如勞倫所料,韋斯萊們沒有再來找茬。
他們在干什么呢
他們在忙著賺錢。
算算日子,一周后就是萬圣節,離魁地奇賽也不遠了。
而他弗雷德韋斯萊身為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擊球手,怎么能沒有一把屬于自己的飛天掃帚
伍德看上去比他還要著急,大有要為他籌款再買一把掃帚的架勢。被他拒絕后,伍德異常嚴肅地警告他不管他是去借一把學校的掃帚還是用其他的招,反正必須要上場比賽,絕不能缺席。
弗雷德也不愿意缺席翹首以盼了好久好久的魁地奇比賽他還期待著把斯萊特林打得落花流水呢
他和喬治算了算賬如果這個星期再賣出去十件惡作劇產品,他們就有足夠的錢買一把二手掃帚了。
于是兄弟倆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推銷自己的惡作劇產品上,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事。
只有到了夜晚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時,他才會自個兒品味在球場的糟糕回憶。
陪伴自己多年的掃帚就這樣散架了,這不僅是一件心痛遺憾的事,也讓他格外憤怒。
要是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但是掃帚完好無損,他都不會那么生氣。
最擅長捉弄別人的腦子在那一刻靈活運轉,很快就鎖定了摧毀掃帚的嫌疑人阿什莉希利爾。
弗雷德還以為她會裝一裝,也許偽裝得不像,但至少會否認自己的行為。
可是沒想到,在他看過去的瞬間,希利爾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微笑,囂張地向他宣布這就是她的手筆。
他一時氣得胃疼。
被隊友們送去醫療翼時,他還死死地抱著自己的掃帚殘骸不肯撒手。
自出生就沒有和他分開過的弟弟喬治自然是最了解他的,喬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韋斯萊不是輸不起的人”,就成功從他手里取走了掃帚殘骸,讓龐弗雷夫人順利地揮舞魔杖,治好了他的腿。
只是弗雷德還是悶悶不樂。
那可是陪伴了他小半輩子的飛天掃帚簡直可以算作他的半個親人。
“希利爾下手真狠。”他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掃帚殘骸,和喬治說道。
喬治感慨“好毒辣的眼光,一擊命中要害。”
好友李喬丹從床帷后冒出腦袋,頂著自己亂糟糟的臟辮,睡意朦朧地說“老實說,這也是你活該。”
弗雷德高高揚起眉毛。
“一年級時你們倆和希利爾的恩怨都傳遍整個格蘭芬多了。要我說,沒必要盯著一個女孩子不放我聽說她前兩天才被你們氣哭了。”
不,她是裝哭的。
但是弗雷德沒有和喬丹糾結這個,只是重申惡作劇之王的原則“是的,韋斯萊才不是輸不起的人。”
“不過我們可以想想如何回禮。”喬治接話道。
“不,你們還不懂嗎”喬丹揉了揉眼睛,“希利爾的意思是到此為止,再也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牽扯。她這次故意整蠱,也算是一個警告。”
“哇哦。”弗雷德語氣干巴巴地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