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希利爾夫人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她趕著去看魁地奇,急匆匆地抓了一把飛路粉就走進了壁爐,連一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都沒來得及說。
艾達站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想要接過行李,卻被阿什莉避開,無措又緊張地喊“小姐”
“我爸已經走了嗎”阿什莉的語氣里辨不出情緒。
“是的,老爺昨天就走了。”艾達點頭,不明所以。
阿什莉維持著臉上鎮定的表情,拖著行李箱走向壁爐,不再和艾達說話,抓了一把飛路粉,直接念出了破斧酒吧的名字。
大火沒過頭頂,下一秒,她來到了曾經只存在于達爾西口中的酒吧。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因為不想在希利爾莊園多待一秒但是在付了錢走進房間的瞬間她就后悔了。
這種簡陋的住處她根本住不慣。
窗戶外有列車經過,房間內甚至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灰塵雨。
阿什莉被折磨得一整晚都沒睡著,一到霍格沃茨特快出發的時間,她就火速離開了房間,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坐在相同的車間、相同的位置上,她一個人生悶氣,連品嘗零食的胃口都沒有。
早知道就和一年級一樣不回家了,省得跑這樣一個來回。
她就不該產生這種不該有的期待
阿什莉一面在心中唾棄自己總是對希利爾夫婦產生不該有的期待,一面又不受控制地因為希利爾夫婦的忽視而失落難過。
為什么別人的父母就能記住孩子的生日、就能陪伴孩子一起去對角巷呢
別人的父母甚至能送他們上學
這種強烈的落差感讓阿什莉心中的失望愈演愈烈。
其實除了達爾西的父母,她就只見過韋斯萊的父母。
法利夫婦與希利爾夫婦一樣嚴厲,她還記得自己上一次看見法利夫人時,那位夫人緩慢地露出一個傲慢的微笑,眼睛不斷地打量她,像是在評估一件物件的價值。
那種目光令她很不自在。
可無論如何,法利夫婦雖然對達爾西嚴厲,但是每一年都會記得達爾西的生日,每一年還會舉辦生日宴會
可是希利爾先生從來都不許她去。
她只能隔著窗戶,眼巴巴地往法利莊園里看事實上,因為保護魔法的存在,她什么都看不到。
一切的宴會只存在在書中、還有她的想象中。
而韋斯萊夫人就更不用說了那種慈愛又包容的姿態是她無數次想象中母親該有的樣子。
曾經看見的一幕幕飛快涌現在眼前。
阿什莉低頭飛快地抹了一下眼尾。
濕漉漉的眼淚被指尖拂去。
失望與嫉妒交雜的情緒在她回到休息室,聽見韋斯萊高聲說“不用猜了,每年我媽媽都會給我們織一件毛衣”時達到頂峰。
另一個韋斯萊隨即附和“不過不太好看就是了。”
她捏緊了行李箱的把手,低著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希利爾夫人從來不會親自織毛衣,她甚至想象不出對方一臉慈祥地坐在沙發上,揮揮手讓毛線和針動起來的樣子。
可是韋斯萊還不知道珍惜
“阿什莉”杰夫站在她跟前,似乎很詫異,“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