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西端先生確認時間和地點,以及確定不需要她帶上伏黑惠的任何相關物品后,伏黑紀子松了口氣的同時,這一路過來赴約時,心情都是忐忑而又沉重的。
而她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了,畢竟她這么些年來的原則基本上就是憑他洪水滔天,做一個不傷害好人的開心的自己最重要。
只是也是萬萬沒想到,會乍然遇上三個來自未來的人,其中一個還讓她感到了強烈的情感聯系。
像是上天突然掉下來一個餡餅,還強烈暗示你這個餡餅可能是你的,在沒有明確之前,真的是挺擔心是自己誤會的。
走到約定的地點之后,伏黑紀子深吸了一口,然后拉開了門,卻一眼堆上了一雙錯愕的翠綠色眼睛。
伏黑紀子“惠你怎么會在這兒”
“紀子小姐你”伏黑惠也情不自禁站起了身。
也就在此時,西端先生開口了,臉上的疤痕與褶皺快擠成了一朵菊花,口中還好不愧疚的打著圓場“哎呀,人來齊了啊,那我這就去把人請出來哈。”
說完,不等伏黑紀子和伏黑惠一起找他算賬,立刻一溜煙跑到了伏黑惠所坐的位置的簾幕后面。
意識到了什么的伏黑紀子氣的咬牙,當即一律袖子大跨步的往前,走到簾幕跟前就要掀簾子去追人。
但她的手,卻被伏黑惠抓住了“紀子小姐,別這樣,這里是屬于詛咒師的地盤,我們要小心點的好。”
關于詛咒師,伏黑紀子之前是聽他們跟自己科普過的,她也清楚伏黑惠的謹慎不是沒有道理,于是伏黑紀子的身體聽勸停了動作,但脾氣上還是過不去。
于是她反手就抓了伏黑惠的,拉著他就往外走“那我們走,不找他幫忙了。”
伏黑惠的手卻往后拽了一下,再次阻止了伏黑紀子的動作,語氣依舊沉穩“如果沒猜錯,紀子小姐也給了定金了吧就這么走了,錢就浪費了。”
可是萬一你跟我問的是同一件事的話,那豈不是要花更多的冤枉錢
以上問題,伏黑紀子很想直接脫口而出,但想想伏黑惠先前就說過,他對自己出生后沒多久的母親沒什么印象,那么也許,他要找的,并不是母親,而是前段時間被那個跟惠長得很像的,禪院家的人提到過的父親呢
如此一來,兩個人要確認的,根本不是相同的事啊。
被伏黑惠的冷靜傳染了的伏黑紀子終于恢復了一點分析能力,她有些怔怔的松開了伏黑惠的手,但還是忍不住開口求證道
“惠你該不會,是因為那天那個叫做禪院甚爾的男人,所以想知道自己的爸爸”
“不是的。”
伏黑惠不等她說完,立刻飛快的否認,見伏黑紀子愣住,開口想要解釋但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時候,簾幕忽然被再次打開。
“久等了”似乎是掐著伏黑紀子暫時不跟他計較的點兒,西端先生笑瞇瞇的再次出現了,而在他的身后,跟著的,是一個披著戴兜帽的斗篷的人。
那人的身高跟惠差不多,但因為穿著關系,所以讓人辯不清楚男女,也看不到面容。
簾幕落下之后,西端先生與兜帽人站定,由前者向兩位伏黑介紹兜帽人
“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可以進行血緣鑒定的切田先生。”
隨即又看向兜帽人,介紹伏黑紀子和伏黑惠“這兩位就是今天的客人,他們兩個,都要進行親緣鑒定。”
“可以。”嗡聲嗡氣的聲音從兜帽之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