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沒有抽煙”會面室玻璃墻另一邊坐著的男人激動地反駁,惹來門口的看守警員上前警告了一番。
“抱歉。”毛利英理臨時摘了眼鏡,捏了捏山根安撫道,“是我剛剛用詞不準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她這兩天總是很容易感到疲憊,白天偶爾也會出現精神不濟的情況。
而另一頭的男人看上去遠比她更加憔悴頹廢眼下的松田丈太郎只在看守所關了幾天,就變得胡子拉碴、容貌枯槁。
他顯得神經質地抬起雙手撓起已經很亂糟糟的頭發,銀色的手銬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他用有點顫抖地語氣問“我家那邊就守和來了吧有沒有其他人來”
松田丈太郎屏住呼吸緊張地盯著女律師開口“還有”
“還有另一個少年,是他才上國中的弟弟吧叫陣平的那位。”毛利英理接著說完。
松田丈太郎猛地呼出那口氣,嘴里無意識地嘟嘟囔囔著“怎么不好好上學”之類的話,心里卻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的究竟是該失落還是慶幸。
發生在巷內的事都了解差不多了。毛利英理翻了翻記載了幾頁的筆記內容,確認自己沒有遺漏后,再次詢問起關于死者芥間下介的事。
松田丈太郎“我真的根本不認識那個人頂多就是在崎川另一位嫌疑人,今年拳賽的八強選手的休息室見過一面。在他主動來找我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姓芥間還是芥見。”
毛利英理“他主動來找你,是為了采訪你嗎你們之間是否溝通上引發了什么矛盾畢竟有不少人看到你把他丟出了休息室。”
盡管已經向警方說過相關內容,但再次一提起這茬松田丈太郎依然顯得很火大“那個家伙一點都不懂禮貌說是采訪,結果沒聊幾句就開始陰陽怪氣,拿我從來沒得過輕量級冠軍說事,說我去羽量級說不定就能輕輕松松拿冠軍了就這說話水平還是記者呢”
“哦”毛利英理敏銳地感到這其中有哪里不對,她追問道,“你能具體說說當時對方是怎么說的嗎”
“重復那家伙的話嗎”松田丈太郎皺著眉低首撓了撓頭,“讓我想想他好像提到了什么藥,氫氣氧氣之類的唔、我有點想不起來了,反正大概就是假如我吃了就能去羽量級比賽的意思”
毛利英理立馬反應過來了“氫氯噻嗪”
“大概”松田丈太郎有些遲疑,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毛利英理在筆記本空白的頁面寫下了c7h8cn3o4s2的化學式,并在下面劃了兩條杠,還標注了驚嘆號
顯然這是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會面的時間很快就要結束,毛利英理先將尚未記完的筆記合上,抓緊時間對松田丈太郎說“您且放心,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只要線索被驗明是真,您很快就會被無罪釋放的。”
此時的松田丈太郎已經被看守警員抓著胳膊站起身,他無措地張了張嘴沒出聲。
毛利英理跟著起身,扶了扶眼鏡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您的兒子很優秀,最近為您的事一直在外面奔走。他很有能力,相信關于您無罪這件事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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