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元三劍出口前其實就已經停下,周圍的劍影隨風消逝。
樹前認真的收好木劍,說道:“約定好的,你以后不準隨便罵人。”
元三劍此刻非但沒有灰心喪氣,眼神中充滿著罕見的光彩,問道:“這劍法是啥?怎么這么強,沒來頭阿。”
樹前回答道:“大叔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元三劍狐疑道:“那個大叔是不是很厲害?”
樹前撓了撓頭,卻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
如果一個人開個酒鋪成天卻懶得賣酒,每天都會跑去附近的小縣城賭錢還沒被餓死,也算有本事的話,那么大叔應該也算挺厲害的了。
遠處李亦寒和韓少賓關注的卻不是這點。
元三劍是出塵境界的劍修,而樹前卻輕而易舉的將其急敗,難道.....
陸沉看見了剛才那一幕,望著樹前身上的氣息,沉默了會,卻沒有給出兩人任何解釋。
樹前沒有到達無距,但是萬一的劍招傳授又怎么能被所謂的境界所束縛。
好一個天生劍胎。
院子里面三人的輩分算是就這樣定了下來,樹前是師兄,然后是元三劍,其后便是年紀最小的便是小球兒。
從某種程度上,這算是東閣真正意義上的年輕弟子。
而這三個名字。
樹前。
元三劍。
小球兒。
也是在很多年后的那個陌生大陸上,劍道修為最為肆意瀟灑的三人。
....
城內的時光緊湊而密集。
李亦寒和韓少賓兩人都進入戰場之中開始修行,生死間的戰斗會讓他們領悟更高的劍術以及境界。
更年輕一輩的小球兒還在看著三千世界的劍譜,元三劍則是耐不住寂寞,成天吵著跟樹前練劍,然后就會在即將被打的屁滾尿流之際跪地求饒。
轉瞬,兩個月的時光就這樣過去。
僅僅兩個月,李亦寒的劍氣鋒芒在蠻荒之地的戰場磨礪得更甚,韓少賓更是破開了無距境界的門檻,成為了又一名無距劍修。
而在這其中,陸沉按照自己所猜想的,始終沒有再去戰場看過一次。
不過唯一的變數便是那名瑤池仙子蘇茜不時便會來劍閣宅子逛上一圈,隨意閑聊幾句。
開始還不覺的什么,可是日子久了,元三劍就發現了點不對勁的意味,眼神探究,老氣橫秋道:“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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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樹前和小球兒坐在兩旁,皆是神色懵懂道:“什么?”
元三劍小聲嘀咕道:“蘇姐姐以前雖然說也會來,可是啥時候這么頻繁了,自從陸沉師叔從大戰場回來,蘇姐姐就變了,這肯定有貓膩。”
小球兒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元三劍翻了個白眼,說道:“傻球兒,平日里叫你好好讀書,說出來的話都顯得沒文化,這叫....一首詩叫啥來著?董老古板說過的。”
一道平靜而帶著笑意的輕柔嗓音響起。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對,嘿,你這家伙還有點水....。”
元三劍猛然拍了拍大腿,轉過頭,笑容卻突然凝滯。
蘇茜安靜的站在大門口,雙手負后,微笑不語。
樹前一直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
元三劍干咳了兩聲,連忙收回了嗓音,悶聲悶氣道:“小球兒,以后沒事別瞎討論別人,這樣不講究!”
小球兒眨了眨眼睛,乖巧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