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邊緣,兩人皆看到了那劃破天際的光線。
“冥王之瞳,沒想到這種眼睛竟然真的存在。”
白澤微微瞇眼,喃喃道:“并且這小妮子身上還帶著一絲我極為厭惡的氣息,嘖嘖嘖,一身日月之力洗髓全身,天賦根骨改天換地,日后的成就簡直超乎想象啊,光憑潛力來說足以問鼎天下第一。”
“無盡妖域有一種奇花,名叫曼陀黑,未開花前種子花莖奇丑無比,并且極難開花,也許需要五年,十年,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甚至保不住土壤,很容易便被其他花吸取水分而死。”
陸沉說道:“但是一旦開花,香氣可溢百里,艷麗無雙,可存數十年,更重要的是吸收力極強,方圓十里內所有的花草到最后皆會枯萎死去,到最后經常是一花開百花亡的局面。“
陸沉望著那面的天空,破天荒有些感慨。
修行路上,當真化繭成蝶了。
白澤突然看向陸沉,臉色古怪。
“有話就說。”陸沉道。
白澤開門見山道:“既然冥王之瞳真有,那冥王何在?當年你下海尋冥王,不會是看著打不過,結果回來怕沒面子所以跟我撒謊了?”
陸沉懶得回答這個問題,閉目養神。
白澤搖頭感慨道:“青衫啊,這你就不太對了,你怕我不怕,告訴我我去幫你找回場子如何?咱們兩大道不同,哪怕未來必有死戰,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可以商量著來的。”
無論天大的仇,數千年過去都會被這難熬的時光和寂寞磨平,哪怕心中放不下,但是也不會像最開始那般。
“三千年大陣都沒磨掉你這性子?”陸沉皺眉道。
白澤抬頭望天,笑瞇瞇道:“誰知道了?也許等我出去的那一天你才會知道我這三千年來的憤怒。”
陸沉說道:“或許沒有那一天。”
白澤打了個哈欠,開始學陸沉一樣坐在那里,笑問道:“第三場了,就不想想誰贏?”
陸沉望了一眼,隨后搖頭說道:“必贏的局,看什么。”
......
......
一戰一負。
至關重要的第三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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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地中一直最為低調的陳楚和素年對視一眼,正準備走出,卻突然停下。
魏禪站在墻頭默默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隨手丟掉,地板便瞬間凹陷出一個大坑,緊接著流露出了一身黝黑而帶著雄渾力量感的身軀。
無數人的視線都匯聚了過來,先是一楞,隨后眼神中隱隱充滿著期待和激動神色。
在所有圣地之中,魏禪其實都算是其中最不講究的那個,獨來獨往,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穿著草鞋,一身材料珍貴做工卻極為粗糙的簡單衣裳,相貌更是絲毫不為之出彩,黝黑憨厚,與尋常的凡間農夫如出一轍。甚至身材都不算魁梧。
但是無論何地,只要在魏禪在的那個地方,就絕對是人群視線最為匯聚的焦點。
對于他而言。
武帝李夸父的唯一弟子。
李夸父多年前便親口承認的未來武帝城之主。
龍鳳榜前三榜上釘釘的頂尖天才。
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
關于魏禪的實力在修行界從始至終都是個秘。
武夫天人九重,魏禪隨時都可以發揮出媲美三境之上甚至更高的拳意,然而他的境界卻遲遲沒有到達破開三境的地步,也就是第七重的門檻。
對于這一點,眾人其實毫不意外。
在三境之下壓制的越久,破開三境時獲得的天地靈力便會更多,當今圣地傳人,除了生而金剛的九念和尚,其余人都選擇了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