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才剛被這熟悉的咒力摁在地上過,禪院拓也哪能不知道這東西從哪來的。
屈辱地記憶瞬間涌了上來,憤怒至極地禪院拓也當即將咒力凝聚在手上就要一雪前恥。
鯊魚頭式神左右晃了晃,最后朝他tui了聲,在咒力擊到祂前立馬縮回成了最初的影子,一溜煙鉆出了禁閉室。
咒力砸出的那一瞬間,男人感覺身上的咒力仿佛如同被炸破的氣球,正源源不斷地往外泄漏。
“怎么可能”
禪院拓也瞳孔瞪大,驚恐地望著自己的掌心。
他臉色煞白,恐慌地情緒上涌,與剛才判若兩人。
禪院拓也不停念叨著“不、這不可能”
而后,他緩緩低頭。
地面上的影子赫然缺了一角。
“是她”
“那個該死的小鬼”
禪院拓也面色猙獰,但還沒來得及多罵兩句就被背后的寒意激得瞬間噤聲。
對了。
他現在
禪院拓也僵在原地不敢回頭。
還在被咒靈圍繞的
背后的嗬嗬聲已經近在咫尺。
禁閉室啊。
“救”
上一秒還是不被咒術師禪院拓也放在眼底的低級咒靈。
而現在,在沒有咒力傍身、與普通人無異禪院拓也面前,無疑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咒靈地修復速度要比人類快得多,剛剛還是一攤爛泥地三級咒靈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這個剛才把祂踩在腳下的人類。
祂裂開可以開到后腦勺地大嘴,涎水順著嘴角緩緩流下。
四周的咒靈,也逐漸朝這里唯一的人類靠近。
“不不不別過來”
“你們都給我滾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鎖住的禁閉室大門被搖得震天響,但卻連同屋內的求救聲和啃咬的聲音一起,被外面地結界全部隔絕。
“吶吶、你聽說了嗎今早的事情。”
禪院家某一處角落。
一個年輕小侍女湊到另一個同行的侍女跟前,附過去小聲說道“聽說昨晚禁閉室的咒靈暴動,把某位大人的雙腿都給啃掉了。”
“誒、真的假的,那里的咒靈不是都被馴服過嗎怎么還會傷人”
“那還有假,早上我送膳食的時候經過那里,看到人是被抬著出來的真由子你說呢你上次不是因為犯了事被關進去過嗎”
“里面漆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我當時被嚇暈了,然后在里面睡了一晚上。”
“你是真心大啊。”
“唔哇好可怕、總之大家以后做事還是小心點吧。”
“是的沒錯,我可不想被啃掉雙腿。”
“”“”
“嘖。”
“你再怎么罵也沒用啊,我都說了你這腿救不回來了。”
醫者模樣地男人收起醫用剪刀,看著床上無能狂怒地禪院拓也一臉不耐。
經過治療后,男人的雙腿被繃帶纏繞遮擋,但膝蓋以下的地方空空蕩蕩,顯然以后行走是不可能了。
禪院拓也聽到這話,拾起枕頭就往人身上砸去,怒吼道“什么叫救不回來沒有咒力的低賤廢物給我滾我不是說讓反轉術式師過來嗎人呢”
“呀”
避開砸過來的枕頭,醫者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吹了吹“珍貴的反轉術式師大人,怎么可能會來給沒有咒力的低賤廢物治病啊。”
“你這家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