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我想懇求你一件事!”
“說。”
“孫悟道如我生父,我要葬他,為他守靈,請給我七天時間。”
“準。”
如此,吳煜便在司徒明朗等人殺機重重的目光之中,和蘇顏離一起返回顏離峰。
“蘇師姐。”
云霧之中,仙鶴之上,蘇顏離在狂風吹拂之下,長裙彩練獵獵作響,飛舞起來。
“何事?”蘇顏離側過頭看著他。
“多謝。”千言萬語匯聚在這兩個字之中。她讓吳煜想起了無憂公主,她也是個細心關照自己的人。
“不用,倒是你確實需要爭取,否則一年后,我也保不住你。須知,在通天劍派殺人,未必要自己動手。司徒明朗不會放過你的。他前程太遠大了。”蘇顏離叮囑道。
“我記住了,一年時間,我明白。”
對吳煜來說,今天能活下去都是上天眷顧,更別說有一年時間爭取,他根本就不怕。往后的路,他有信心走好,走得輝煌。
東岳吳國,他還要回去呢。
回到顏離峰后,顏離峰的雜役們已經知道了發生的事情,他們個個如看神仙般的目光看著吳煜。
吳煜埋葬了孫悟道。
就在孫悟道曾經埋葬吳煜的位置上。
墓碑上刻:義父,孫悟道之墓。
雖然年紀差很大,但吳煜還是當他為父親。
和東吳皇帝完全不一樣的父親。
吳煜跪了七天七夜。
“我走了,一年后再來看你。”
“到時候,定要讓你更加驕傲。”
吳煜走后,那孫悟道之墓泛著金色的光芒,隱約顯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笑臉。
一根金色的毫毛,從墓地當中飛舞起來。
那不像是人的毛發,更像是一種獸的一根毫毛。
“吳煜,我們還會相見。”
毫毛越飛越高,直到隱沒在了黑暗當中。
“‘他’的后裔,在這無盡世界,只剩下你我了。”
墓碑上的的笑臉,逐漸隱沒,最后一片漆黑。
……
思過峰,禁閉室。
一個禁閉室,完全封閉,長寬各有十尺,高五尺,連站直都不可能。
常年在這禁閉室之中,人都要瘋狂。
“吳煜。”
金丹仙人和蘇顏離站在禁閉室之外。
“掌教。”吳煜萬分恭敬。
“一年后,你若能打敗司徒明朗,就算沒有凝氣,我都收你為我風雪崖的第五位弟子。”金丹仙人道。
吳煜激動得傻了。
當初提前拜師,從未想過今日竟然能如愿。
若是成功,他在這通天劍派的地位和蘇顏離差不多。那可以做的事情,可以修的道,就太多了!
“謝掌教!”
還沒成功,吳煜不能直呼師尊。
第五位弟子。
“一年后見。”蘇顏離淡淡一笑。
“蘇師姐!”吳煜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