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仔細打量著菩提祖師，見這老者一雙眸子中依舊只有平凡，雖是平凡，卻蘊含奧秘與智慧，那是一種經歷歲月沉淀下來的悠久智慧，這世間一切，仿佛都逃不過他的眼。
雖然強大，身份尊崇，但跟菩提祖師對話，并沒有給吳煜太大壓力。
這位德高望重的神秘帝仙，并不像其他尋常上位帝仙那樣光芒萬丈，例如東方崇恩圣帝，例如荒古巨靈神，例如持國天王，又例如二郎真神他們。
這些帝仙，吳煜面對每一個的時候都有很大的壓力，但實際上，他們的實力跟眼前的菩提祖師比起來，想必都要差了許多。
氣息的內斂，或許是菩提祖師與其他強大帝仙之間最大的區別了。
“菩提祖師，不但本身實力強大，更是擁有強大的內心！”
吳煜很快看出來了這一點，相比起強大的實力，強大的內心顯然更加難以練就，這需要無窮無盡的歲月沉淀，至少在吳煜來菩提殿的途中，所見到的那些年輕帝仙，基本上沒有一個有這種素質。
就連吳煜自己，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古井落石而不波，此等境界，太為難得，吳煜回想起自己在永生帝葬之中經歷的考驗，無論是那鏡像空間考驗，還是后來歷經一生的‘楊辰’之考驗，如果放在菩提祖師身上，恐怕連一絲波瀾都不會生出來。
這便是真正的心底平靜。
吳煜能夠感覺得到，菩提祖師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
遠古而神秘的帝仙，果然與眾不同，令吳煜對他有了一絲期待，或許成為菩提祖師的門徒，還真是一件不錯的事！
“你先準備一下，到菩提殿外等候。”
菩提祖師一揮手，吳煜便感覺自己身體被送了出去。
很快到了菩提殿外的廣場上，吳煜就見到了覺星帝仙，還有一些別的帝仙都來到了這里，在朝著菩提殿觀望。
“吳煜，情況如何？”
覺星帝仙見到吳煜被送出來，頓時眼前一亮，微微一笑迎了上來。
吳煜現在還沉浸在菩提祖師身上，感覺這位老者舉手投足之間便有風雅之息，令人佩服。
雖然接觸得還很少，但吳煜已經開始明白，為何這位遠古而神秘的帝仙如此低調，卻在天庭如此受歡迎，那么多頂尖帝仙都把子嗣送到他門下來修煉。
這是一派宗師！
一言一行，都蘊含著道蘊，吳煜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菩提祖師的神情、動作，雖然輕微，卻都暗含天地至理，甚至若是仔細參悟，都會讓吳煜在境界上面提升不少。
直到覺星帝仙喊了一聲，吳煜才回過神來，不由有些抱歉：“抱歉，方才想東西有點入迷。”
“無妨。”
覺星帝仙有點菩提祖師的風范，溫文爾雅的擺了擺手，笑著問道：“不知道祖師給你設了個什么考驗？”
“考驗？”吳煜看了眼覺星帝仙，稍微有點古怪的感覺，他總覺得要主動說出與覺星帝仙對戰的話有點奇怪。
還好很快菩提祖師溫和的聲音傳到了菩提殿外：“覺星，與吳煜君子一戰，若他能勝你，便是老朽下一位門徒了！”
這聲音雖然溫和，卻傳得很遠，讓周圍的年輕天才帝仙們全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