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島慈悟郎見我妻善逸久久沒有打水回來,以后那家伙又偷懶去了,便來抓人,準備回去加訓。沒想到來到這里就看到獪岳持刀追著我妻善逸砍。作為前鳴柱的桑島慈悟郎自然看得出來那是打鬧還是認真的。
獪岳渾身的殺意已經完全沒有掩飾了,我妻善逸躲得非常狼狽。
桑島慈悟郎震驚獪岳的行為,擋在我妻善逸身前,表情無比嚴肅,“獪岳,你這是在做什么日輪刀是用來斬鬼的,不是用來對著自己人的。”
獪岳此時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我妻善逸,以泄心頭之恨,他甚至忘記了在桑島慈悟郎面前偽裝自己。當然,也有他已經學會了呼吸法,擁有了力量,成為了鬼殺隊隊員的原因在里面,而桑島慈悟郎年邁,身體也有缺陷,形象也不高大,在獪岳心里,他已經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強者了,對他也多了幾分輕視。“狗屁的自己人,我可不承認他跟我是自己人。老頭兒你趕緊讓開,不然我連你一塊砍。”
“救我啊,爺爺”我妻善逸躲在桑島慈悟郎身后,瑟瑟發抖。
讓開是不可能讓開的,桑島慈悟郎拿著拐杖就輕易的把獪岳給打敗了。
被打敗了的獪岳捂著被打痛的胳膊,人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已經得罪桑島慈悟郎了,對方估計很難再討好。既然如此,他想著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那他也就不裝了。獪岳大聲咒罵桑島慈悟郎,說他老不死,就會偏心,只會寵著一個啥也不會的廢物。氣得桑島慈悟郎渾身顫抖,呼吸急促,連話都說不出來。
“爺爺,你沒事吧”
“裝什么孝子賢孫也只有你臉皮這么厚,總是搖著尾巴討好人。”
“獪岳,爺爺明明對你那么好”
“好個屁他要是真的對我好,為什么我學不會壹之型肯定是他故意不讓我學會的虛偽的老家伙”
桑島慈悟郎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他揮手指向下山的路,吼道“滾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弟子”
“切,誰稀罕。”獪岳毫不猶豫的走了。
等人走后,桑島慈悟郎就像是皮球泄了氣一般萎靡了起來,身體踉蹌了一下。我妻善逸趕緊扶住他,緊張的道“爺爺,你不要有事啊,你別嚇我。”
桑島慈悟郎搖搖頭,“我沒事。回去吧。”
因為這場變故,我妻善逸難得的被放了天假,然而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晚上躺在被褥中,也久久無法入睡。
桑島慈悟郎也同樣睡不著。他是著實被獪岳傷到心了。活到這把年紀,曾被鬼折斷了腿都沒能讓他流淚的硬漢這才知道,身上的傷再痛都是可以笑得出來的,可是心受到了傷卻只會讓人想哭。他想不明白,那么聰明伶俐的獪岳怎么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