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字條,松田勾起嘴角道“古田老爺子確實有些本事。”
釘崎則把手木倉遞向松田。
“松田前輩,這個就由你保管吧。剛開始知道這里不允許攜帶武器的時候我還有點發愁,這下真是雪中送炭了。”
“給我”松田挑了挑眉,沒有伸手,“明明是你更需要吧,我可比你強壯多了。”
“但是,現在我是大小姐,你愛子的身份才更危險。而且我可是很強大的。”釘崎屈起手臂做出健美的姿勢,隨后不由分說地把木倉塞進了松田懷里,“倒是松田前輩你,這樣扭扭捏捏的,有點惡心欸。”
一個爆栗又出現在釘崎頭上。之后,松田在帶的備用衣物里翻找了下,為了擋住腰間的手木倉,他另外套上了一件開襟大衣。
見松田裝備好手木倉,釘崎再次理了理衣服。釘崎今天拋開了平日里穿得最多的警服,換上了一件抹胸晚禮服。黑天鵝絲絨泛著若隱若現的光澤感,映襯得光裸的肩膀白皙透亮。法式裁剪勾勒出身體的曲線,緊緊貼合著腰間到臀部,然后隨著開叉突然釋放出有如星光點綴其間的魚尾裙擺和修長的腿。
“真是個大美女啊我。”釘崎得意地叉腰在落地鏡前照了又照,然后轉身看向松田,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嵐,是不是該到散步的時間了”
松田聽到釘崎稱呼的是自己扮演的身份名字,他一愣,不過立刻回過神來,身前的銀色鎖鏈映出他同樣勾起的笑容。
“是,大小姐。”松田眼中閃過蓄勢待發的光芒。
船出海了。
夕陽正悄無聲息地沉入大海被吞沒了一半的落日與海面的倒影組合在一起,依舊是一個完整的不太規則的圓。夕陽還在緩緩下降,海面上廣闊的紅色逐漸縮小,直到僅有海平面被鍍上一層赤邊。
紅色在整個游輪間穿梭,琴酒牽著限制住虎杖的鎖鏈走在廊道上,他們的輪廓也被勾上了不斷變幻著的紅。
突然,悠揚的音樂聲和紅光纏繞在一起,鉆入耳蝸。虎杖頓住腳步抬頭看了一眼,是船上的廣播響了,隨后他繼續跟上琴酒的步伐。
樂聲響了一會兒就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男聲,那聲音非常輕浮,以至于顯得有些油膩,可以聽出對面大概是一位中年男性。
“晚上好,我親愛的朋友們。在下榮倉廉。因為客人們都到齊了,我們的船只終于啟航沒想到過了這么久,還能再次將大家召集,真讓人感動。
在明天的這個時間,我會親自與各位尊貴的客人們見面致意,在那之前,請和愛子盡情娛樂休息吧”
看來明天就能親自會會這個榮倉廉了。這樣想著,琴酒和虎杖走進了大廳。
正好是晚餐時間,大廳里已經準備好了晚宴,陸陸續續地一直有人進來。大部分人和琴酒一樣牽著“愛子”,但是松手的人也有不少。
不知道那些人是因為過于漫不經心而對需要牽住鎖鏈的強調熟視無睹,還是因為想要彰顯自己的“愛子”即使沒有鎖鏈限制也可以如此聽話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