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瀧谷隼和系統交流的時候,僅憑視線開箱驗貨的環節已經完成。很快,手提箱和書本同時相對著拋出,在空中交會,蘇格蘭和甚爾也同時迎著半空中的物品抬高了手臂。
但是,此時有第三個人動了。
琴酒幾乎是瞬間從腰側掏出伯萊塔,舉起木倉發射出流星般的子弓單。子弓單正對著甚爾眉心飛去,然后是第二顆,第三顆消音器讓這些殺意隱沒在夜色中,但聲音還是響了起來
“鐺鐺鐺”
不是貫穿血肉的聲音。
隨著這樣的聲音,甚爾在穩步前進。每一步前進,白光就在他身前閃爍一次,每一步前進,“鐺”聲就在眾人耳邊炸響。
天逆鉾精準地碰上子弓單,然后利落地將其一分為二,被切成兩半的弓單殼頓時被削去了沖力,接二連三地掉落在地。
一切只發生在短短幾秒間。
最終,甚爾伸出手指勾住了半空中手提箱的提手,輕松地把箱子從頸側甩到了背后拎著。
“做生意要講誠信啊。”甚爾微微側頭,嘴角的疤痕在說話的時候上下跳動,似乎在顯示它所屬主人的無法掌控。
甚爾完全背過了身,準備離開。
突然,火光再次在木倉口出現。
甚爾沒有回頭,只是反手甩了個刀花,一道寒芒逆向回擊了過去。
琴酒沒有再繼續開木倉,他低頭看向手里的書本,只見整本書被子弓單穿透,書正中留下了一個帶著焦痕的圓形空洞。
“呵。”琴酒眼神晦暗,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酷,“瞄準另一個男人。”
“黑麥。”
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吐出的那一刻,電流通過耳麥傳遞,從黑貓書店對面的大樓上,一道銀芒劃破夜幕,灼熱了冰冷的空氣,朝那個男人射了過去。它對準的并不是甚爾,而是依舊站在書店門口的瀧谷隼
然而,下一秒,除了瀧谷隼,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地縮緊了瞳孔。
子弓單停在了距離喉嚨只有一寸的地方,但那一寸仿佛天塹,再無法前進分毫。弓單體以看不見的屏障為支點高速旋轉著,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終徒勞地落下,咕嚕嚕地滾向琴酒的方向。
琴酒原本打算戲謔地觀賞瀧谷隼在茫然間被擊中眉心死去的面孔,他沒有得見。于是,他把視線上移,轉而看向遮擋住瀧谷隼整個身軀的高挑男人的臉。
“哎呀,沒打中呢。”憑空出現的白發男人語氣輕佻,雙手插兜懶散地站著,月光給他白皙清雋的面龐鍍上了一層神性的光輝。怪異的是,即便在夜晚,他也帶著黑色的窄版無框墨鏡。
不可能我確實擊中了。狙擊木倉瞄準鏡后,黑麥威士忌難掩驚愕的神色。那個男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同樣的問題被蘇格蘭問出口了。
“是無限哦”白發男人勾起了嘴角,然后施施然抽出右手,抬至臉側,在拇指與食指間比出一段距離。
他用過于親切的語氣笑著說道“你和我之間的,無限。”
聞言,琴酒沉下了臉色。狂妄的家伙是在說實力差距嗎。
但是很顯然,眼前的兩人并沒有把琴酒等人的反應放在心上。
白發男人和之前的西裝男人已經腳步輕快地朝著書店往回走去,隱約還可以聽見西裝男人在說“五條,你又遲到了呢。”
似乎察覺到琴酒不快的視線,西裝男人停下了腳步,他微微偏過頭,用隨意的語氣吐出用字貌似恭順之語。
“黑貓讀書社期待與貴組織的下一次合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