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
盛夏的蟬鳴熱烈,塑膠跑道在蒸騰熱意里似乎扭曲了形狀。
禪院白繪子含著笑走來,一身純白的訓練服,紅色腰帶勒緊細腰。明明是咒術高專統一的訓練服,她穿著卻有股淡淡的韻味。
等候多時的村下先生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上前。
對上禪院白繪子含笑的盈盈如水的杏眼,村下先生又局促不安地攥緊手,“禪院小姐,多謝你前天幫我消滅別墅里的怪物,我鄉下還有處避暑別墅,不知道禪院小姐有沒有空賞光”
“村下先生不用客氣,這是我們咒術師工作分內的事。很感謝您的邀約,但我還有很多訓練和工作,抱歉。”禪院白繪子委婉拒絕。
村下先生尷尬地摸摸腦袋,“好吧,打擾禪院小姐了。”
看著村下先生失落遠去,禪院白繪子轉身回了操場。
這樣的戲碼時不時發生,常有任務雇主想方設法來接近她。
白繪子拉開弓,瞄準對面的靶子,輕巧射出一箭。
“聽說那個村下先生捐了不少錢呢,打著和高層會面的名頭才進了高專,居然只是為了見白繪子一面。”熊貓嘖嘖嘆道。
禪院真希對此反應冷淡,身形如影地躲開熊貓襲來的拳頭,厲聲道“熊貓,訓練時專心點。”
乙骨憂太不禁望向那個纖細的身影,她已經練習很久了,脊背卻挺得筆直,沒有絲毫松懈。
清早天蒙蒙亮時,乙骨憂太便看見白繪子背著弓來訓練。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她一直堅持訓練,午飯也只是拿了個飯團,自己默默蹲在賽道邊啃完。
乙骨憂太心神不寧地揮舞著手里的劍。
傍晚時分,昏黃落日余暉傾灑。
禪院真希和熊貓把器具收回倉庫,和白繪子擦肩而過時,終于忍不住皺眉,“把心思多放在訓練上,才不會一直止步于四級。”
白繪子溫順點頭,“表姐說的是。”
“嘖。”禪院真希眼神復雜地望了眼這位漂亮的招蜂引蝶的表妹,拽著熊貓回宿舍。
“你對你表妹太冷淡了,真希。”熊貓戳戳她吐槽道。
禪院真希一甩馬尾,“我只是足夠小心。禪院家把她塞進高專,肯定別有用心。”
“熊貓你,千萬不許被她迷惑”禪院真希嚴厲地提醒熊貓,心里卻浮出幾分憂慮。
今天輪到白繪子值日,最后一根箭羽飛出,錚錚地釘在靶子中央后,白繪子開始收拾場地。
一旁等了很久的乙骨憂太猶豫著走過來,“要幫忙嗎”
“好啊。”白繪子沒有拒絕。
兩個人扶著箭靶往倉庫去。
“其實真希只是說話直接,她沒有惡意的。”乙骨憂太忍不住為真希辯解。
“我知道,表姐靠努力成為了三級咒術師,她也是希望我能專心訓練,早點擺脫吊車尾的名頭。”
“吊車尾”乙骨語氣猶疑。
“對啊,吊車尾,或者花瓶。大家心里都這么想的吧。”白繪子笑容清淺,歪了歪頭,束著的發絲有幾根凌亂地粘在雪白臉頰上。
“怎么會沒有人這么想。”乙骨急忙否認。
白繪子輕輕嘆口氣,“真羨慕乙骨你,一進高專就是特級,是我永遠都達不到的頂點,遙望不可及呢。”
乙骨臉紅紅地搖頭,“白繪子你這么努力訓練,升級指日可待。”
“努力有什么用你們這種天才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白繪子忍不住輕嗤,見乙骨臉色尷尬,又趕緊描補,“但乙骨是天才,我卻覺得很幸運,因為訓練時可以請教乙骨。乙骨愿意教教我嗎”
她的杏眼里盛滿期待,乙骨難以拒絕。
“當然。”
霧氣繚繞的浴室里,白繪子站在淋浴頭下,任憑水流直沖面孔。
白日里總是淺淺彎起的嘴角疲倦地垂下。
她披散著濕漉漉的發躺在床上,手里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