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萊特心頭一緊,失策了,帝君哪里是不在乎這些,他明明超在乎難不成他是個黃花大魔神,是第一次被人動手動腳
不受控制的大腦似乎還嫌他不夠害怕,自作主張調取了摩拉克斯鎮壓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的記憶,讓歐萊特更加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好在手套的皮質觸感尚且停留在下巴和臉頰,還沒有移動到他那條看起來又細又好折斷的脖頸,如果問題答得好應該還有救。
“對不起,我不應該不應該昏迷中觸碰了鐘離先生的”歐萊特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比較不會被誤解的詞,“胸肌。”
“”鐘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看不出是否滿意,手勁也沒放松,“還有呢”
哈為什么一定要他把那點事兒剝開揉碎地說出來,這也是帝君懲罰的一環嗎
歐萊特咬咬牙,豁出去了,都是男人,你有的東西我也有,有什么不能說的
“雖然并非我的本意,但我的確不該把臉埋進鐘離先生的”
“停。”鐘離的聲音里蘊含著隱隱的不悅,“誰讓你說這個”
我說我不說,你非叫我說,說了你又不想聽,干嘛讓我說歐萊特十分委屈。
“那你想聽什么”他徹底放棄抵抗,索性講出心里話,“我不是鐘離先生肚子里的蛔蟲,你就算把我的下巴掐掉了,我也猜不出來。”
這話說出來還算有點用,鐘離聽后松開手,“子爵可還記得你我之間的契約”
不待歐萊特回答,他接著說下去,“身為子爵的客卿,不僅要完成基礎的工作內容,還需要照顧衣食住行、滿足一切需求談到需求,保證子爵的人身安全,應當屬于最近本的生存需求吧”
“子爵讓自己身處險境,卻不曾提前告知,難道是想讓在下違背契約嗎”鐘離在方才萊歐斯利坐過的位置坐下,此刻公爵在空氣中留下的那一縷茶香已經完全消失無蹤,歐萊特感覺自己如同被千萬層巨巖包圍,有些透不過氣。
身處險境沒錯,他光顧著為躲避鐘離的事而感到心煩意亂,竟沒來得及思考這一切為什么發生。
回想當時,他和流浪者一同進入廢棄倉庫的下層,想要跨過棧橋,尋找盡頭,卻突然莫名其妙地暈厥,再醒來時已經躺在鐘離的懷中。他記得在失去意識前有聽到若有似無的琴聲,他是因為琴聲才昏迷的嗎倉庫里為什么會有琴聲是誰在彈琴
“我為什么會昏迷”他不指望從鐘離這里能聽到實話,但他需要確認鐘離的態度。
“子爵認為我會知道”鐘離選擇反問,他很懂得如何規避試探。
“不然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還沒有驚動守衛,我不信你不知道。”歐萊特發現,只要他冷靜下來,聰明的智商就又占領了高地,而且和帝君對峙幾次,他似乎有了點長進,不會再像之前一樣,三兩句話就被打發。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看到鐘離臉上隱隱若現的笑意,歐萊特又開始心虛,他有講什么好笑的事嗎鐘離怎么會是這種反應
“想必比起這些,你會更好奇棧橋的盡頭有什么吧。”鐘離悠然地抱起雙臂,“那個地方如此神秘,不僅蘊含著能讓你昏迷的力量,還引來多方的注視。我猜萊歐斯利公爵希望你能去調查,而我的一切行為似乎又在阻止你前進,這讓你感到迷惑,對嗎”
歐萊特沒想到鐘離如此直截了當的回應了他,還順便幫忙整理了當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