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行。”鹿溪拱手討饒,“可以的,可以的。”
他用兩只手扯著自己的嘴角,以免一不小心就露出笑意。
直到兩人吃完飯離開時,鹿溪還在回味這個“吸空氣”的舉動,壓了半天的笑意終于徹底釋放出來,又被嚴以珩掐了一把胳膊。
“受不了了,太好笑了。”鹿溪揉著快要笑僵的臉,伸手搭上了嚴以珩的肩膀。
這個年紀的男生,做些勾肩搭背的肢體動作實在太過平常,嚴以珩卻能敏銳地察覺到鹿溪的手臂有些微微的僵硬。
那僵硬只持續了短短半秒鐘,鹿溪便放松下來。
耳邊的氣息逐漸靠近,嚴以珩甚至能感覺到那人湊近自己時帶來的小小氣流。
耳垂像是過了一點極細微的電流,留下了短促卻十分明顯的麻癢。
“真可愛呀,小珩。”
整片的紅暈和潮熱瞬間涌上了嚴以珩的脖頸,這下子,僵硬的人變成了他。
他伸手擋在兩人身體中間,可是連推開鹿溪的動作都顯得有些為難。
“去你的”嚴以珩小聲嘀咕著,動作慌亂地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圍巾遮得嚴嚴實實,并不會露出一點點皮膚。然而鹿溪卻像是發現了什么,笑得像偷了腥的貓。
嚴以珩撇撇嘴,還想說點什么時,談吉祥打來一個電話。
他無奈,只好又掐了一把鹿溪的手背,接起了電話。
“以珩寶寶,吃飯了沒有”
“”嚴以珩無視掉這個肉麻的稱呼,說,“八點了,怎么會沒吃飯。”
談吉祥說“我和筱筱都沒吃呢筱筱發工資了,我訛了他一頓,餓了半天肚子等他下班”
“嘿,蘇筱這個人”嚴以珩一聽就不樂意了,“好偏心啊,怎么只請你,都不告訴我。”
蘇筱搶過電話,冷酷道“我下午在群里問你,你不回我。”
“”嚴以珩撓撓頭,想起來了。
還真有這回事,他當時忙著交一個材料,本來想著忙完了再回,結果這一忙就忙到了下班,完全把群里的消息拋到腦后了。
他不好意思地說“啊,我忘了但我今天跟一個朋友吃過晚飯了,你們去吧,下次我們再一起。”
蘇筱“沒事,宵夜也行,反正都這么晚了。要不,你叫你朋友,咱們一起。”
談吉祥在旁邊起哄“對啊對啊叫上你朋友啊咱們四個人,剛好可以喝一瓶筱筱賺錢啦,咱們慶祝一下呀”
嚴以珩“”
開始后悔嘴巴一快,把“朋友”供出來了。
談吉祥和蘇筱都不是酗酒的人,酒品也很好,挺熟的關系,喝一杯是可以的。只是
他看看旁邊的鹿溪。
鹿溪笑著挑了挑眉,用嘴型說道“是之前那個人,對嗎”
嚴以珩無奈地點了點頭。
鹿溪好像有點得意,他碰碰嚴以珩的手臂,挺興奮地說“那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