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吩咐下去,只是……”汪先生有些為難的開口,雖說汪麒說話帶有偏見,可是她如何能擔當這般重要的位置。
在汪家,雖然有很多汪姓人,但真正重要的不是那些他們收留的人,而是汪家本族的人,所有的汪家人,都是在為為數不多的那群人服務,汪斯臧就是其中一個,他能力高是一方面,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血統,純正的汪家人,哪怕他汪先生都要禮敬他三分。
現在,他們和張家,或者說和九門的爭斗已經進入最后緊急關頭,他們不能有絲毫意外,更不能有累贅。
而梁灣只是一個女人,原本是醫生,壓根就沒什么出眾的能力,這讓他不得不擔心。
汪斯臧笑了笑,他看向蘇難,“她醒了,你就和她去一趟湖南,要做什么我會告訴你,一路上你需要匯報她所有的消息,尤其是在任務當中。”
蘇難點點頭,即便不知道用意,但她只要完成任務就行。
汪先生愣了一下,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朝汪麒點了點頭,摔倒在地的汪麒已經爬起來,眼中都是不甘心,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么本事。
梁灣醒來時,蘇難正站在窗前,夜不聲不響地來到,仿佛光明的外衣上外面籠罩著一層黑影,屋里的燈光明晃得刺眼,還有一束顏色不正常的玫瑰花,她第一次見到玫瑰花是黑色的,仿佛最深的墨水染斤的一般。
她張了張嘴,問,“我是誰,你又是誰?這里是哪里?”
蘇難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說,“你叫汪斯苒,我是蘇難,這里是你的家。”這話她已經駕熟就輕,因為她每天就是這樣告訴自己,這里是她的家。家?真的是嗎?
梁灣皺了皺眉,似乎這個回答她并不理解,可她卻知道她是汪斯苒,除此之外,再沒什么重要的了。
她其實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叫這個名字,可她又不得不相信,因為除了相信,她什么都做不了。
“斯苒,你醒了,我以為還要再睡會兒。”汪斯臧抱著一束玫瑰走進來時,深深看了蘇難一眼,蘇難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我……我認識你嗎?”梁灣看著他,道,“我覺得你很熟悉,可卻想不起來。”
汪斯臧將玫瑰花插進花瓶里,隨后坐在窗前,笑著說,“斯苒,我是汪斯臧,你以前叫我斯臧,我們認識,而且關系很好。”他溫柔地替她將額前的碎發放在耳后,又說道,“想不起來沒關系,我一直在。”
梁灣身體一怔,似乎想不明白,她說,“我這是怎么了?”
汪斯臧溫柔地看著她,笑了笑,“還說呢,不過是玩一個游戲,沒想到你就暈倒了,現在覺得怎么樣?”
“玩游戲?”梁灣又眉頭一皺,“還好,只是腦袋沉沉的,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