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又說,“沒有你我,他們依然可以成事,但沒有他,汪家就失去最大的砝碼。”他顯得有些激動,汪斯臧是汪家最得意的存在。他停頓了片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也走進黑暗之中。
蘇難領著梁灣回到房間,端給她一杯水,還有一塊餅干,看著她接過卻沒有吃掉。蘇難是個妖嬈而危險的女人,但她也會有柔情和無奈的時候。
“什么時候你才會清醒過來,這樣下去計劃該怎么辦。”她嘆息一聲。
“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梁灣十分機械地回答。
蘇難無奈的搖搖頭,走到一邊坐下,她開始懷疑自己要不要指望她。
梁灣并沒有吃餅干,也沒有喝水,只是拿在手上,余光瞥了一眼她面前墻壁上的那副畫,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她手上的水杯和餅干掉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響,水花濺得四處都是。
蘇難回過神時,就看到這樣一幕,皺著眉從地上撿起杯子,她彎下腰時稍稍一愣,起身后有些可惜般地開口,“這餅干是這里最好吃的食物,可惜了。”
梁灣突然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似乎不想理會她。
蘇難搖搖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汪麒努力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但身上的疼痛讓他皺起了眉頭,他慢慢往自己房間走去,一步一步,十分緩慢。
他在轉彎的時候,遇到了回自己房間的蘇難。
“蘇難,”汪麒停下腳步,出聲叫了一聲,“你沒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接著他注意到她褲腳上濕了一塊,“那個女人還真是個麻煩。”
“如你所見。”
“那個女人她……汪先生居然也不管。”
“他可管不了這些,所以只能自己往肚里咽。”
“我告訴你一件事。”汪麒壓低聲音。
蘇難有些驚訝,是什么樣的事竟然讓他變得認真起來,他可從來不會和她說什么秘密。“什么事?”她問。
“你可以在任務中除掉她。”
蘇難一愣,在她與他錯身之前,她聽到這樣一句話。蘇難原本心中有事,聽到這樣的話,皺起眉頭。
外面,太陽緩緩落下,房子里越來越黑暗,集聚了不少灰塵的陳舊燈泡發出極微弱的光芒,讓過道瞬間陰森了不少,甚至有些瘆人。
不過,汪麒的話讓蘇難有些不解,甚至有些出乎意料。汪麒剛剛在她那里吃了虧,尤其她還是汪斯臧的人,轉身就生出要除掉她的想法,他難道就不怕那個人知道后會叫他好看?
“我有一個計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她。”汪麒唇角上揚,說。
“什么計劃,你就不怕汪斯臧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