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難不明所以,吳邪說過,他會安排人進來,她原本不確定是不是梁灣,只是她在房間里的表現讓她覺得她就是那個人,所以她們必須盡快得到汪先生他們的認可,然后和吳邪他們進行夾擊。所以她提醒過她,讓她可以避免記憶消除,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還是失去了記憶。
“你就是梁灣,為什么不承認?”蘇難問,她不明白她已經坦明自己的身份,如果她是吳邪安排的人,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不是那個人。
梁灣搖頭,她看著那堆白骨,又看了看她們所在的石室,吸了口涼氣,“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怎么從這里出去,而不是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這不是沒有意義的事?”
“我是誰不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我們來到這里是為了完成任務,是為了找到汪家人想要找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蘇難心說正是對他們十分重要的東西,而他們又害怕危險,才會拿來試探她們,可能就是想借她們拿到那東西。她不由想到了吳邪,要是吳邪在就好了,無論什么樣的地方,他似乎都可以全身而退。
在古潼京時,他們好幾次遇到生死的危險,都是他一手解決,雖然最后不過是他的計謀,但她依舊覺得他是個厲害的人,所以那時候他們的人要殺他,她才會出手阻止。后來,到了墨脫,其實她不過就是奉了命令,阻止他的行動,結果她雪盲,那段時間,是她覺得最舒適安穩的一段日子,他們在廟里,飲食十分不習慣,可他卻能變著法兒做出不同的菜肴,她看不見,他總是能替她處理好一切。
也許,他們如果不是敵人,會相處十分愉快。
現在想想,蘇難十分懷念那時候的日子,所以,她全然不后悔因為他與整個汪家為敵,也許她會自取滅亡,可誰讓她碰到的那個人是吳邪呢。
一邊想著,就看到梁灣重新背起背包,然后用腳將那些白骨推到一邊。
白骨倒在一邊,在那之下露出一縷黑色頭發,蘇難睜大眼睛,手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壓低聲音道,“這是怎么回事?你要做什么?”
梁灣沒有回答,十分小心的將其他白骨也推開,每一堆白骨之下,都有那樣的頭發,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間密閉的石室,但梁灣相信一定有出口,只是要花些時間。
所有的白骨推開后,蘇難一直跟在她身邊,那些頭發絲還會動,就像是成了精的樹根一般,梁灣點燃打火機,湊近那些頭發。蘇難感覺她真的變了個人,如果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她很難不會去想這是不是誰假冒的。
蘇難一邊拿著手電筒,一邊繃緊神經注意四周的動靜,“梁灣,你現在越來越不像我第一次見到的你,如果不是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會以為你是汪斯臧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