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并沒有多想,在他松開手的那一刻,和汪斯臧快速向下滑,很快就看不到影子。
黎簇他們看著梁灣一點一點消失,而張日山卻停住了,沒有任何動作。
他身上帶著一股寒意,那是從心發出來的,似乎只要誰靠近都會被凍傷,但兩只眼睛中充滿了一種決絕。
有時候,有些人看不透,花費所有精力也看不透,因為他不愿意讓你看透,除非他愿意,否則誰也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
“副官,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黑瞎子說道,說完他嘆息一聲,深深看了一眼下面。
汪家人已經全都下去,在下面也不知道什么吸引著他們,讓他們拼了命的向下,也不管下面會有什么危險。
解雨臣看了眼張日山,嘆了口氣,就準備向下,“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張日山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順著繩子繼續向下。
看著他的動作,黎簇就說,“張會長這到底是受了情傷,還是沒有,灣姐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看上那個病態的男人?”
黑瞎子看了他一眼,說,“小孩子家家的,管人家情事做什么?屁大點孩子知道什么。”
黎簇撇了撇嘴,雙手抓著繩子,生怕自己一松手就掉了下去,他緩慢向下,突然意識到什么,“我總覺得灣姐是故意的,看得出來那些人并不完全信任她,如果灣姐想出色的完成任務,就必須得到他們的信任。”
蘇萬點頭,贊同他的說法,“雖說灣姐總是表現出一副花癡模樣,但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太像是個正常的男人,灣姐肯定是看不上的。”
“你們這群孩子,都說了這是人家的事,與你們沒有多大關系,還有下面可是很危險的,都抓緊了。”黑瞎子看了眼解雨臣,跟著向下。
坎肩和羅雀在黎簇和蘇萬后面,黎簇和蘇萬沒動,他們也就沒動。
黎簇緩慢向下,看著四周的場景,就問道,“黑爺,他們汪家人到底要找什么?金銀珠寶哪有命重要?”
“命這種東西,誰說得清,有的人生來就沒呼吸,有的人用命換取一時享受,還有人視命為草芥。”黑瞎子嘆息一聲,“命這種東西,每個人有自己的造化,也有自己的選擇,誰能說誰的選擇是他媽的有毛病。”
他拼命的想活,卻沒有機會,有的人明明可以活得很長久,卻偏偏要為了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郝掉生命。
果然大人的世界他們不懂,黎簇心說,總說些誰也聽不懂的道理。
黑瞎子接著說道,“如果有人告訴你一個方法可以長生不老,你會不會犧牲一切只會得到這個秘密。”
“長生不老?”
“就是可以活得十分長久,”黑瞎子解釋道,“不會老不會死,永遠保持著年輕時的模樣。”
黎簇和蘇萬都沒聽懂,但解雨臣卻是明白了些許,轉過頭來,說道,“他們原本就是為了那個瘋狂的不存在的秘密,現在他們更加接近他們以為的秘密,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
人在瀕臨死亡時,越發想要活下去,或者想方設法避免這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