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一定病入膏肓。”
“我是病了。”張日山微抬著眸看著她,“我得了無藥可治的病,誰都治不了,除了你。”無論你是否記得我,我都相信你從未改變,你還是我所認識的梁灣。他在心中又補了一句,是我張日山的梁灣。
梁灣看了看他,見他一臉認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扶著他向那扇玉門走去,這樣下去不行,她會越發心神不寧。
蘇難走在前頭,似乎有意給他們空間。
梁灣只能看著前方,這個男人要是一直這樣溫柔攻勢,是個人都很難不會動心吧。
“我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還覺得我是你所認識的人?”梁灣忍不住問道,她的記憶總是十分模糊,似乎帶著一層霧氣,有的人她認識,有的人她看不清容貌,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而這個男人恰恰就是后者。
梁灣有很多事情還未弄明白,記憶中那個模糊看不清的人影。其實,現在關于她的身世,她并不在意了,至少沒有一開始那般急切,也許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會知道怎么面對。這并不算逃避,只是她發現如果她越發在意這些,就更容易落入他人的算計當中,她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來她確實不記得了,張日山嘆了口氣,沒想到再次重復,卻是她的不認識。
他說,“我知道你,知道你很多事,還知道你曾經為了一個人不顧生死,我叫張日山。”
其他人已經走進玉門,連蘇難也過去和他們會合,梁灣聽到這樣的話之后,速度更加緩慢下來,她不敢去想她說的那個人是誰,但她知道那個人就是她看不清的那個人影。
其他人都在玉門口等著他們,幾人情緒各異,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不知是好是壞。
快到玉門前時,坎肩沖了出來,扶住張日山,看到他臉上身上都是血,到處都是傷口,他深深看了梁灣一眼,“不值得。”
梁灣并不在意,倒是張日山彎著唇,“等你找到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就知道這值不值得。”
坎肩搖頭,“我只知道我要帶著安全離開這里。”
“坎肩,哪里來得那么多廢話,還不趕緊扶他進來,處理傷口。”黑瞎子扶了扶眼睛,這小子難道就沒看出副官是心甘情愿的,哪怕現在要他的命,恐怕他也會拿出來。
這時,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類似于老鼠咬木屑的聲音,而這聲音蘇難和梁灣十分清楚,這分明是口中猴抓墻壁的聲音,而且這聲音似乎越來越近。
蘇難和梁灣相視一眼,然后對其他人說道,“滅掉燈,快速退進門內。”
原本,他們推開這扇門時就十分困難,存在幾百年的東西,早就失去原有的功能,所以他們在推開門之后,想要將門再關上并不容易,幾個人使盡全力,那門還是留下一條縫隙。
“這縫隙那些猴子能鉆進來嗎?”黎簇出聲道,現在的情況早已超乎想象,也不知道這里有多少那樣的怪物。
解雨臣看著縫隙,“先不管這些,我們先進去。”
黑瞎子卻看向張日山,梁灣已經簡單的給他處理過傷口,身上的血跡去了大半,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副官,你們張家的東西你清楚,這里面會不會存在什么機關。”
張日山站起來,看了看門,內側的浮雕和外面一直,不過方向卻是反的,他又敲了敲里面,“這門沒什么問題,這一段路暫時安全,等會你們看著我走,不要走錯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