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你是說,除了我們和汪家人,還有其他的人?”坎肩驚訝道,“還會有什么人呢?”
“還有很多人,”黑瞎子道,“對這地方在意,除了我們,總會有其他人覬覦,他們可能并不知道這里面存在什么危險,但會受不住這里面東西的誘惑。”
蘇萬似懂非懂,黑瞎子瞥了他一眼,“還有什么吃的?”他現在可不想吃肉干,看到那些蟲子,他已經沒有任何胃口了。
“還有壓縮餅干,還有一些鹵制品。”蘇難說道,眼睛看向梁灣,后者正看著煮開的水發呆。
“你怎么會離開汪家?背叛汪家,日子不會好過吧?”
“如果找到他,就會知道了。”
“哦,看來那小子處處留情的本領越來越厲害了。”
蘇難一怔,吳邪會處處留情?她可不這樣認為,那個總會彎著一邊唇角輕笑的男人,心里藏著太多的事,如果面對感情,恐怕在他心里沒有太多的地位吧,可不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幫助他嗎?
“人說話可以分為三種,一種全然可信,一種只能信一部分,還有一種一個字都不能信。”蘇難說道,眼睛看向解雨臣,她想這個男人也許是最不會說吳邪不好話的人。
“我當然是……全然可信的。”
“恰恰相反,除了專業上的知識,你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信。”尤其是關于吳邪的,蘇難想吳邪這個男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在墨脫就見識過了,壓根就不需要別人告訴她,因為無論別人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哪怕是說他結了婚,或者有女朋友,當然,就算是真的有,只要是她蘇難看上的,只要她想,就會是她的。
“梁灣,看看你的搭檔,這說的是是什么話?我怎么就不可信了?”
蘇萬憋著笑,心說師父還有憋屈的時候,誰讓他有時候說話胡說八道,現在碰到石頭了吧。
梁灣笑笑,看著四周的漆黑,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那些污穢的氣味,也許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現在碰到金剛鉆了吧。”
黑瞎子嘆息一聲,好吧,吳邪這小子還真是有福氣,這女人雖然是汪家人,但看得出現在是一心都在他身上,可原本是好事,吳邪這十年過得太辛苦,是時候成家立業,有個志趣相投的人相依相扶,但吳邪的命啊,唉……
梁灣走向張日山,看著那些殘肢,道,“當年張家人去過一個少數民族,從里面拿出美國人從林子里帶出來的地圖,還有他們寫下的記錄,美國人原本是在做地址勘測和水文記錄,其實是在尋找什么東西,后來他們發現了這些蟲子,就從里面帶了出來,毀了一個寨子。”
“那他們自己呢?”
“他們帶出蟲子就死了,那種蟲子出不了那個寨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旦出了那林子,到了寨子里,那些蟲子就會死。”
“所以如果美國人在里面做水文記錄,是不是為了將蟲子帶出來?”
梁灣點了點頭,“資料上記載,那座寨子里有一條河,河水有特殊的成分,能解毒,還能促進傷口愈合。”
聽到這話,張日山和黑瞎子相視一眼,心中了然,這寨子有問題,里面有些什么東西,才會導致水有問題。
“既然這樣,那蟲子怎么出來了?”黎簇覺得不太對,既然蟲子離不開林子,那怎么到了寨子里。
梁灣看向張日山,說,“”那些蟲子原本在那些尸體里,寨子里的人將林子里的尸體拖了回來,并沒及時處理,那些蟲子吃完尸體就跑了出來,寨子里又有無數人,這樣人死了,他們就活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蘇萬吃驚道。
黑瞎子扶了扶眼鏡,道,“因為那些寨子里的人從出生就喝那河里的水,他們的血液就和水的成分相似,換言之就是同樣可以養活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