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卻不贊同,“無論那汪藏海是多么厲害的人,一個幾百年前的人怎么可能比得過現代人的思想?”
梁灣緊蹙著眉,如果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被他牽著鼻子走呢?他們所走過的路如果都是汪藏海讓他們走過的,他們每做出的一個選擇都在他意料之中,那他們其實真是一步一步走進這圈套。
當然,如果她說出來沒人會相信,而她畢竟也是猜測。
張日山看向吳邪,這地方他來過,自然會清楚這里面的狀況。
如果是十年前的吳邪,他一定會同意這樣的說法,像汪藏海這樣的人如果連風水都不看,隨便找個地方就埋葬萬奴王,恐怕無人能找到。
但是,距離他來這里已經過去十年的,現在的想法和十年前早已不同。
“其實,我們不妨想想,既然這條路類似于井道,而且是人為鑿出來的,那么一定和當時的工匠有關,至于這井道存在的原因,無非就是從天宮的地宮挖過來的。”十年后,他才意識到現在他已經不會按著別人所為他預備的路去走,這樣一來,他反而能看到更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怎么可能?這是假的陪葬陵,也就是地宮離這里很遠,那些工匠怎么會將井道挖到這里來,而且看這情況,沒有幾十年是挖不出來的。”黑瞎子出聲道。
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云頂天宮這樣的工程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無數的工匠在這里修建了幾十年,這幾十年,他們并非不能挖出這樣的路來。”
十年前,他和吳邪來這里時,差點就犯了大錯,如果當時不是有陳皮阿四,恐怕他們就要白跑一趟。
這時,張日山道,“沒有必要遲疑,無論這條路通向哪里,總之是一個選擇。”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再害怕那尸胎,也許是知道那尸胎已經死了。
黎簇一聽,就按耐不住,開口道,“試試就試試,有你們在,還怕什么?”
黑瞎子點頭,反正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選擇。
其他人也沒什么意見,現在他們還能擔憂什么,生和死就在一線之間。
梁灣對立面的事了解的可能比吳邪還要多,但她什么都沒提,只是跟在他們身后。
蘇難走在她身邊,輕聲問道,“這下面會是通道嗎?”
梁灣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她知道,但改變不了。
蘇難抿著嘴唇,她不說話時說明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也就是這下面不一定是生路,生路和死路,對他們來說都一樣吧。
隨著他們深入,井道里越發陡起來,下面很深,爬行十分困難,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影響到下面的其他人。
走在前面的吳邪他們拿著熒光棒,微黃的冷光一閃一閃,沒多大功夫又要換另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