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點了點頭,道,“準確來說,其實這兩個溝渠是一條,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會變成這樣,我們可以跟著這溝渠走。”
他們又四處查看了一番,就發現這溝渠里的水有問題,在外面時,因為水已經干涸,所以他們并沒有發覺,在這水里,有一種蟲子,類似于螞蟥,黑黑的一長條,又細又長,在水中時全都吸在墻壁上,讓人很難發現,一旦進入水中,它們瞬間就會吸附到活物身上,然后順著毛孔鉆進活物身體里,吸光活物的血液,最后就剩下一副皮囊。
“看來他們是不能從水里走,這條路是不可行的。”解雨臣抿唇說道,還好剛剛他們并未沖動從水中走,否則中招的就是他們。
“可是如果水里無法淌過,那他們要怎么過來。”
張日山蹲下去看了看水里的情況,出聲道,“還有一個方法。”
說完,他朝洞口的其他人喊道,“你們順著我血液的方向行走,不要偏離。”只要不是特別詭異的蟲子,一般的蟲子對張家人的血液都是懼怕的,所以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血液驅逐那些蟲子,這樣他們就可以安然過來。
吳邪一聽就意識到他的想法,對其他人道,“大家抓住機會。”他們一定是發現這水中的異常,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方法。
王胖子看了眼水中的情況,壓低聲音對一旁的吳邪道,“你說是不是因為這水里其實有東西?”反正他到了這把年紀,還沒見過這樣古怪的水,清澈碧綠,有些時候泛著紅光,怎么看都覺得有問題。
吳邪沒有回答,將東西背好,給對面的人一個信號,就見張日山在手上劃了道口子,接著用力往水中一甩,剛好到他們面前,他的血液在水中仿佛一條紅色的絲帶,既醒目,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并沒有立刻沉入水中,一直保持著原樣。
王胖子和吳邪一前一后下水,其他人咬著牙,也只能下水。
這水路并不好走,既冰涼,又讓人心寒,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什么惦記上一般。
梁灣因為受著傷,一碰到里面的水,就感覺到鉆心般的疼痛,蘇難扶著她,等她們上了岸就好了。
一群人好不容易爬上岸,回頭去看時,身后黑壓壓一片,全都是又細又長的蟲子,它們沒有腳,卻仿佛像人游泳一般向前。
王胖愣了一下,“我靠,咱們要是晚了一步,還有命沒有。”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副官的血液有作用,那些蟲子吃不下你。”其實,他也隱隱擔心,副官他們肯定是發現,才會用這樣的方法,這是一個鋌而走險的方式。
張日山一看到梁灣,就走過去檢查她的情況,也不知道是因為受的傷重,還是因為在水里受到感染,她身體十分滾燙,看起來是發了高燒。
原本她的衣服有些破爛,在水里一泡,肩膀就露了出來,體溫一上升,背后的鳳凰紋身就顯露出來。
吳邪和張日山,還有黎簇他們是知道這回事,但蘇難和王胖子他們看到時,還是隱隱嚇了一跳。
蘇難盯著梁灣的后背,“你……這是怎么回事?”
梁灣往后看了一眼,意識到自己的紋身顯現出來,扯了扯衣服,這個紋身她一直都沒弄明白,來這里就是希望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