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蘇難蹲下身，仔細檢查那些尸體，又看了看他們的牙齒，如她所想的一般，每個人都缺少了幾顆牙齒，而且手指也少了幾根，“不用猜了，他們都是汪家人，汪家人在地下出了意外，活著的人就會將死去的人的牙齒和手指帶回去。”
以前那些哲學家總說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也有說不存在兩個相同的指紋，放在牙齒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汪家人利用牙齒和手指來記錄自己人的身份，在她所知的汪家人，他們專門設置了一個牙齒檔案，成為汪家人后，都會記錄下每一個汪家人的牙齒信息，一來是防止汪家人死后腐爛無法辨別，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敵人滲透進汪家，這樣的檔案存在可以十分準確的判斷某一個人會不會是汪家人，或者是敵人。
以前，活著的汪家人會切掉死掉同伴的下巴，但后來為了行動方便，只取幾顆牙齒。
“汪家人？”黎簇吃驚不已，“難道那些記號還真的是汪家人留下來的？他們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蘇難搖頭，記號是汪家人刻的可能性不大，汪岑他們已經進入中心，看情況應該不是往這里走的，而且看起來梁灣應該知道這記號的含義，不是汪斯臧，就應該是其他她所認識的人。
不過汪家人什么時候還安排人來這里？居然她都不知道，或者說他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她？梁灣才去汪家不久可能對于這些情況并不了解，她轉頭看向梁灣，“你……有沒有想起什么？”
“沒有，我都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不是汪家人。”梁灣搖頭，她和蘇難不同，還不清楚汪家人會怎么確定死掉的人是不是自己人。
蘇難抿著唇，道，“汪家人會砍掉象征汪家人身份的食指和中指，一旦尸體腐爛后，這種方法也沒辦法辨明到底是否是汪家人，所以他們還有另一種方法。”
就是牙齒。世界上沒有兩顆相同的牙齒，無論生活在什么年代，每個人的牙齒所呈現的狀態和形狀會有所不同。因為年齡、性別、民族和生活的地域以及飲食習慣有所不同，所以牙齒所呈現出來的色澤、大小、排列自己形狀會有所不同，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和事先遺留下來的樣本進行對比，還可以從牙齒中提取有用的信息，確定是否是汪家人。
“是什么？”黎簇他們還沒意識到她到底觀察到了什么。
蘇難轉頭看向吳邪，語氣凝重，“牙齒，他們都缺失了幾顆牙齒，而且還是同一種類的牙齒。”
這些是汪岑告訴她的，以前行動，會有專門的人進行這樣的操作，她一直不明白這樣做的含義，后來汪岑告訴她，這是確定汪家人的一種方式。同時，如果是汪家人，這就是他們唯一的遺物。
吳邪心說奇怪，怎么感覺汪家人的做法和九門的某些做法相似。以前，他聽他爺爺說過，那時候紅家人下墓，如果出了事，后人進去時會帶回來一枚戒指，每個人會有屬于自己的圖案，這戒指會放進一個盒子里，就代表那個人。
他有時候還真是想不明白這汪家到底和九門有什么淵源，難道說當年那汪藏海和九門認識，還是說和張家人有某種關系？
王胖子對她道，“怎么，你們汪家人還有這樣矯情的時候？那這些人都是汪家人？”
蘇難沒有理會他的話，她抿著唇走到梁灣身邊，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王胖子見她們又來這一招，狠狠瞪了她們一眼，她們能有什么秘密，無非就是商量著怎么做壞事。
黑瞎子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走向張日山，也朝他低聲說了幾句。
王胖子剛想湊過去聽聽，黑瞎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就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瞎子，你們在嘀咕什么？不能讓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