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抬頭一看,黑暗之中,昏黃燈光之下,出現無數的穿著統一甲胄的士兵,和他看到悶油瓶走進青銅門時所看到的那群陰兵,幾乎一模一樣。
一排一排,十分整齊,就這樣壯觀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微弱的油燈之下,并不能看出這里究竟有多少這樣的陰兵,只能看到他們現在沒有任何活著的跡象,仿佛石雕一般,或者換言之,他們屬于沉睡狀態。
他們走了過去,站在這群陰兵之中,所有人十分有默契的不說話,蘇難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時間讓她接受這些不太現實。
多久了,多久沒有再看到這些?
吳邪發現如果不是他記得悶油瓶在這里待了十年,恐怕他不會記得,上一次看到這些陰兵是什么感覺,戰驚,可怕,又難以置信,覺得一切都與他所認知的相違背。可是現在呢,他震驚之外,并沒有太大的波動。
他震驚的不是這些陰兵,而是當年悶油瓶來過這里,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留下些什么線索。
又要見面了,他心想,十年,不算長,但也不短,他老了,他會認出他來嗎?
當年,長白山之下,青銅巨門前,他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走進這里。
現今,他只有一個想法,帶他回家。
王胖子見氛圍有些奇怪,突然開口說道,“天真,鬼璽還在你身上嗎?”
吳邪搖頭,打量著這些陰兵,鬼璽在誰身上并不要緊,要緊的只是他們要做的事,汪家人事無法得償所愿,還有那群覬覦這些幾十年的人。
這些陰兵一動不動,仿佛和那些人面怪鳥休眠一樣,時間到了,他們就會醒來,走進那扇門里。時間不多了,門就要打開了。
不知道當年悶油瓶從這里走進青銅門時,有沒有留下什么,想著,吳邪四處看了看,他還真希望悶油瓶會留下什么,哪怕是他的衣服,至少讓他知道他確實來過這里。
這十年來的每一天,他都在幻想接到悶油瓶的場景,他們去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漁村休養生息,就他們幾個人,做飯喝酒,恐怕也是一件值得人期待的事。
但,這里是無法直接進入這扇門,同樣也需要某種推動的東西。
吳邪想到這些時,突然看到一堆衣服,他走了過去發現那是悶油瓶的衣服,上面積了不少鳥糞。
王胖子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你說,小哥在里面是什么情況?會不會睡了十年。”
“不知道,我想他可能不會記得。”吳邪道。
“他難道不會餓死?”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他不會死,但他會忘記這扇門外面所有發生的事,只要想到這一點,吳邪就覺得分外難受。
“不會,他也會陷入無盡的沉睡狀態。”吳邪道。
“沉睡狀態?怎么會選擇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