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是什么?難道比終極秘密更重要?”梁老板看向那扇門,那血門十分奇怪,人看過去時,竟然會覺得心中一顫,仿佛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梁灣體內的血液不斷往外涌流,仿佛壞了閥門的水龍頭,怎么都止不住,血液順著那些細小的花紋不斷下滲,接著四處散開。
“這個……就是一個寵物,嗯,我們要抓住它。”汪先生走到梁灣面前,絲毫不在意身后梁老板的槍。
梁灣覺得一陣舌干口燥,她舔了舔嘴唇,心說自己看來只能死在這里,為了責任,她居然做出這般大的犧牲,她知道這一次她走不掉了。張起靈告訴她,非用她的血不能顯出這里面的秘密,但這預示著她的結局。
想著她梁灣活了這三十幾年,從來都是孤獨一人,要說放不下的,可能就一個人,她想,或許到現在,他也會誤解,認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可這能怨得了誰呢,路是她自己選的。
梁灣緩慢地閉上了眼睛,等著汪先生下手,她覺得自己的血液就快要流干了。
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怨恨過,因為身上的紋身,她日子一度過得很艱辛,后來更是因為這紋身,她一直深深陷入危險境地中,所以她怨恨為什么她會有這個紋身,甚至她想過要去除這個紋身。
但她其實從未帶著仇恨去看一個人,可是現在,她突然發覺也許她該恨。
可是,如果恨,她又該恨誰呢?她不知道這紋身是怎么存在的,只清楚這紋身預示著她的血液在這里可以啟動作用。
然而,她并沒有感到意料中那種生命流失的感覺,也沒感覺到任何其他的痛感,她只聽到無數的說話聲,或是驚恐地唉哼聲。
梁灣愣了愣,她試圖睜開眼睛,就看到人群中有一個背后覆蓋著一只巨大麒麟紋身的男人,他不斷的將汪家人,還有那些黑衣人打倒在地。而汪先生和梁老板則是臉色蒼白地看著她。
這兩個人臉色十分蒼白,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存在一般,渾身都在顫抖,汪先生手上的刀都掉落在地,完全沒有剛剛對她的那種惡意。
梁灣看到他們表情驚恐地看向她身后,梁老板手里拿著槍,他想朝她射擊,準確來說,是朝她身后射擊,但他實在太害怕了,雙手不斷顫抖,讓他沒有辦法做出這樣的動作。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那個男人?他們害怕他會直接殺了他們?所以面對死亡,才會露出這樣的恐懼?
不可能啊,汪先生不可能會因為一個男人的出現就怕成這樣子,這分明就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而且他認為無力反抗,甚至在這東西面前,自己簡直和螻蟻一般。
他們顫抖著,身體不斷向后挪,梁灣看著他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他們不可能怕她,也不可能怕那個麒麟紋身的男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在這里還有其他東西存在,這才是他們害怕的原因。
梁灣緩慢地轉過頭去看向身后,這一看不打緊,她也被嚇到了,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實在太驚悚了,她體內的血液不斷往外涌流,順著那些花紋,全都匯聚在那扇門前,而那扇門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黑色血影,那東西十分龐大,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存在。
令他們心中發毛的東西十分高大,有五六米高,不僅身長高大,最重要的是頭部也大,仿佛他們前面看到的巨頭尸胎的頭部,還有那仿佛千手觀音般無數只手,這簡直比他們所看到的萬奴王更夸張,此時離她不到兩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