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和師姐,都是元嬰期修為,二人聯手,又有春蓬劍相助仔細想想,并非全無可能。
去年襄來大戰,宗主身負重傷,雖一直閉關修養,但短短一年實在很難痊愈,再加上玹嬰
師姐見我不語,淡淡道“你見過她了”
我點頭。
師姐又道“如今可認清她卑鄙狡詐的本性”
認清亦或沒有認清
我心中其實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復。
倘若玹嬰當真只是不久前剛剛解除重葵劍的封印,倘若玹嬰身后沒有上萬玄冥教教眾的追隨,那么今日我醒來,師姐一定會告訴我宗主殺了玹嬰的好消息。
既然世人可以殺玹嬰,玹嬰又為何不能殺世人
我知道,追尋這問題的答案便是我的修行。
不過一瞬遲疑,師姐立即皺起眉頭,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一層毒的冷箭。
我同樣清楚,此刻是我求得師姐原諒唯一的機會。
“師姐”我抓著師姐的衣袂跪坐起身,低低的喚她,仰著臉看她“從前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再也沒有下次”
“郁潤青。你當你幾歲”師姐語氣不善,卻沒有推開我,只是眼睫低垂,用余光睨著我“這一招你從小到大用的還不夠”
是了。
我擅長裝可憐,扮慘,是軟磨硬泡的一流高手,偶爾也會撒嬌賣乖。從我還是個孩子時,到少年,至今,依舊是這永遠不變的老一套。
因為總是能奏效,所以才沒有更新迭代。
我相信只要師姐沒有推開我,我就有機會求得她的原諒。
我不奢望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可以回到從前,也不奢望我們兩個的緣分可以延續百年,我只求她原諒我,不要恨我,不要討厭我,這樣就足夠了。
“師姐”
我跪于床榻上的雙膝向前挪了挪,本想離師姐更近一些,方便我使我的老一套,可還沒等我開口,師姐忽然抓起我的手腕,將我扯到她面前。
如果說方才離的近,是只能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那么此刻,我覺得她眨眼時睫毛會蹭到我的鼻梁。
“郁潤青。”師姐道“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如實答。你對那個魔女,到底有沒有死心。”
師姐剛剛問我,是否認清玹嬰卑鄙狡詐的本性。
我不知玹嬰本性,無法作答。
師姐現在問我,是否對玹嬰死心。
我的確膽小怯懦,遇事只會逃避,可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心。
愛了就是愛了,我承認,愛錯了就是愛錯了,我不后悔,在這段感情里我已經用盡了渾身力氣,傷痕累累,也問心無愧。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