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傳訊符要靈力催動,最近的瞭望臺離黑水渠也有三百里,師兄你催的動嗎”
師兄再沒廢話,翻身上馬,速去求援,剩下我與暴脾氣師兄在河邊等候。
我原想著最近的瞭望臺位于京州,必定有元嬰期的大修士駐守,大修士得到消息再趕來,撐死了也就一兩日的功夫。
一兩日而已,能出什么幺蛾子。
暴脾氣師兄“短命龜兒竟然抱了七個女嬰來給食人魔設壇看老子今天啷個砍死這瘟喪”
不巧,當天夜里便有一行人在河邊設壇,要拿七個尚在襁褓中的女嬰供奉水娘娘。
雖然我與這位來自蜀地的暴脾氣師兄都自知無論如何敵不過這“水娘娘”,但也斷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七個女嬰被活活溺死,無法,只好端起仙門子弟的氣派上前阻攔。
然這一行人亦是為救人而來,聽聞水娘娘靈驗,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便抱著七個女嬰求到了此處,見我與師兄意欲阻攔,竟然齊刷刷的往河邊一跪,哭喊道“水娘娘在上家中老父病痛數月今危在旦夕命懸一線念我等子孫一片孝心的份上還請法事從簡收下這貢品”
話音未落,“水娘娘”便現了身,它掐著觀音手印,竟然一臉的慈悲相。
“念爾等至誠至孝,這貢品吾便破例收下。回吧,明早令尊便會病愈如意。”
“這瘟喪龜兒說的哪門子鳥語”
暴脾氣師兄忍無可忍,拔劍沖了上去,一副要把這些人都殺了的陣仗。
我并非劍修,無劍可使。
幸而臨下山之前畫了一沓子符咒,這會派上了大用場,趁著暴脾氣師兄還能和“水娘娘”周旋一會,我先催動靈力使了一張傳訊符,隨即在河岸四周設下陣咒,試圖讓這假神顯出原形。
師兄的劍未必能落到水娘娘的身上,我的陣咒卻踩住了水娘娘的命門。
水娘娘真以為自己是地仙河神,猛然被咒陣打出了半魔半妖的原形,自己都怔住了,來求它救父的一行人也傻眼了,再也不敬這水娘娘,驚呼一聲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救命。
水娘娘見狀,當即暴怒,徹底露出食人魔的本性,追上去一口吞了一個半人。
暴脾氣師兄見水娘娘吃的酣暢淋漓,也不攔了,急忙拉著我把女嬰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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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你可還記得”
“后來有幾個在附近夜獵的同門師姐收到了我的傳訊符,幫我和師兄打退了水娘娘。”
“是啊,那次你受傷了。”
我點點頭,伸出手,掌心有一條很長的傷疤,正是那一次留下的。
當時實在是太倉促,我只記得那水娘娘手里有一把魚鰭似的刀,眼看著就要砍在來幫忙的師姐身上,我下意識伸手去攔,便被刀刃豁出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再割深一點”陸師姐摸著我掌心的疤痕,垂眸道“你的右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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