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怎么了”
“你幾時將血咒用的這般駕輕就熟。”
仙門正道多是不喜血咒的,認為以天地靈氣為咒是純凈的法術,而以血為咒卻暗藏著執念與殺氣。
郁潤青蹭掉指尖的血珠,笑著說“小把戲,隨便玩玩的,師姐不喜歡我日后就不用了。”
岳觀霧盯著她,須臾,攤開手掌任由那小紙人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小紙人剛一落地,便使勁跺了跺腳,插著腰,仰著頭,萬分不滿意的控訴道“怎么隨便把人拎起來不講武德”
郁潤青忍不住打斷它“別廢話,快走。”
小紙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郁潤青在她師姐的注視下默默低了頭。
這便是以血為咒的弊端。
郁潤青不僅要失約,還吃不上小鱖魚喝不到紹興酒,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怨念,此時血咒制成的替身符,雖與她意識相通,卻是個和她截然相反的壞脾氣,半點不受控。
“下不為例。”
“我知道了師姐。”
待岳觀霧離開后,郁潤青又寫了一沓子符咒,其中最多的便是定身符。說老實話,她也怕那幾個破孩子打起來,或者吵了架各自跑開,她就一雙眼睛怎么能盯得住。
郁潤青把符咒都妥貼的揣好,滿腹愁緒的出了門。
攏共六個少年,斗雞似的站在墻根底下等她。見她出來,鐘知意當即質問“你是問心宗的人為何要奪我的傘”
“喂你爹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對誰都如此無禮”
“是是是,你教養好,見人就溜須拍馬誰比得了啊”
郁潤青有點頭痛了,也有點疑惑,不知道自己這般大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招人煩。想來應當是不能,畢竟她在外門那一年,師姐待她還是很好的,比在家時走得更近。
“仙長,你同我們一起下鬼車鳥洞穴嗎”
“嗯。你們幾個,答應的怪痛快
,清早闖山門的時候應當見過鬼車鳥群了,知不知道那鬼車鳥洞穴里還有好些雛鳥,若碰見雛鳥,鬼車鳥極易發狂,只叫你們受些皮外傷都是輕的,小心被吞吃掉魂氣,瘋瘋癲癲的從里面出來。”
郁潤青說完,掃了他們幾個一眼,都是臉色慘白的樣子。
“這會回去還來得及。”
“才不回去”
鐘知意緊走兩步到她身旁,眼睛亮晶晶的說“你不是和我們一起下洞嗎,你總不會看著我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