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舟盯著郁潤青臉上突兀的紅痕,一言不發的笑了笑,雙臂收緊,下顎抵在她肩上,而后微微側過頭,張口咬住了那白皙細嫩的皮肉。
郁潤青身體不自覺一顫,卻沒發出聲音,也沒推開她,任由她毫不留情的咬著。
怎么這樣壞,又這樣乖
陸輕舟心頭的無名火霎時被澆滅,一點火星都不剩了,也舍不得用力了。她松開口,舌尖劃過自己的齒痕,嘗到一點腥味,反而一陣陣的心疼起來。
陸輕舟抬頭問“疼不疼”
郁潤青迷迷茫茫的一笑“不疼。但是你干嘛咬我”
陸輕舟想到自己要說的話,覺得自己越來越過份,可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你被咬習慣了,所以不疼,是不是”
“什么啊。”郁潤青摸了摸脖頸上的齒痕,手放下來一看,果然有血跡,臉上的疑惑頓時被驚訝取代,玩笑似的說“小舟,原來你屬狗啊。”
這樣都不生氣,難怪總被人欺負。
陸輕舟心里對她又愛又恨,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于是吮掉她脖子上不斷沁出的鮮紅血滴,在她耳邊悄聲說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真想我也有長牙的牙,咬你一口,永不愈合。”
“你要拿三尺長的牙咬我一口欸,小舟,別舔我,好癢。”
“疼都不怕,還怕癢”
郁潤青推開她,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潮濕而又清亮“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
陸輕舟坐回到塌上,若無其事的抓了幾顆花生“要吃嗎我幫你剝。”
郁潤青還陷在厚重的疑云里,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陸輕舟笑起來,故意將花生殼和花生紅衣弄得到處都是。
郁潤青頓時忘記了她那些怪異的舉動,視線也跟著移開了,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些花生殘骸上。
“小舟”
“做什么”
“嗯”
大抵滿腦子想著眼不見為凈,郁潤青豁然起身,默不作聲的去翻箱倒柜了。
“你在找藥膏嗎”
“剪刀,我要裁些符紙,待會給我師姐送去。”
“我還以為你找藥膏呢,藥膏可不在那個柜子里。”
郁潤青回頭看她一眼,目光還是不自覺的在花生皮上打轉,有點難受地說“你不是不想它愈合嗎,那就留著,證明你的確是屬狗的。”
陸輕舟笑笑,將花生殘骸盡數攏到掌心里,一把丟進爐火中,紅艷艷的火苗一下子竄起來,那么溫暖又明亮。
見狀,郁潤青長舒了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