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陰陽怪氣的,你還學不學”
“學,怎么不學。”察覺到郁潤青有
一點不耐煩,靈姝嘟了嘟嘴,倒是沒再同她針鋒相對“后面怎么折我不記得了。”
郁潤青又拿了張符紙,坐到案幾旁,“看好,先這樣,再這樣你多折幾只才能記得牢,這些都給你吧。”她將方才裁剪好的符紙盡數攏到靈姝跟前,低下頭繼續裁剪新的。
“你弄這么多符紙干嘛”
“用來布陣,困住長牙。”
“能困得住嗎”
“你這樣問,我也說不好。”
長牙這等散播疫病的兇獸能存活至今,已經足夠證明它是非常警惕的,何況幾百年才出現一次,出現了又未必能與之正面交鋒,宗門史冊上關于它的記載也非常少。郁潤青不確定自己平時慣用的咒陣能否在它身上起作用,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把生平所學的束縛符都畫了個遍。
從天亮畫到天黑,終于大功告成。郁潤青擱下筆,回頭一看,豹公主手里攥著一張四四方方的符紙,抱著被子趴在床榻上,正睡得天昏地暗,而床邊堆著小山似的紙雀兒,少說也要有兩百多只。
郁潤青這樣看了她一會,起身朝門外走去。
剛推開門,豹公主就醒了,睡眼惺忪的,一骨碌坐起來“你去哪”
“師姐差不多快到了,我去城外看看,你睡吧。”
“我跟你一起去”
“你”見豹公主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穿好鞋,郁潤青知趣的咽下了嘴邊那句廢話,想了想說“梅州的熏雞很有名,我們吃完再去吧。”
靈姝狐疑的看著她“好端端的吃什么熏雞你別跟我耍心眼。”
“好端端的我跟你耍什么心眼”
“你想甩開我。”
“我為什么甩開你”
“當然是因為長牙危險啊。”
郁潤青點點頭“原來你知道。”
靈姝一下子豎起眉頭,兇巴巴的瞪著她“你別小瞧人”
“我不是小瞧你,你忘記了,你極有可能是孟極的后代”
“那還不好。”靈姝打斷她,一仰頭說“長牙會怕我。”
“怕你”郁潤青難得給了靈姝一個冷眼“臨死前拉你做墊背還差不多,你要是覺得自己活夠了,就跟我去。”
“那豈不是更好長牙想殺我,我就往和梅州城相反的方向跑,這樣長牙就不會跑進城里散播疫病了。”
“你真不怕死”
靈姝眼里流露出狠狠的一股兇勁兒“憑什么非得是它殺我,不能是我殺它再說了,我是受萬民奉養的長公主,這種時候我當然要擋在百姓的前面。”
郁潤青嘆了口氣,轉身下了樓。
靈姝一怔,稍作遲疑,拔腿跟了上去“喂你走這么快干嘛啊等等我”
郁潤青道“不是說要去吃熏雞嗎,還不走快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