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昱年捂住腦殼,嗷嗷跺著腳叫“疼啊,疼,哥”
蔣聿泊不耐煩的說道“閉嘴,煩死了。”
他就知道了來了要被這家伙啰嗦死,要不是因為時郁,他才不想見到跟屁蟲時候的蔣昱年。
蔣聿泊從小就討厭膩膩歪歪又磨嘰的小孩,偏偏蔣家人多,那些小輩都喜歡追在他身后玩,不過往往最后的結果都是被蔣聿泊一個瞪眼嚇回去,哭哭啼啼的縮回家長身邊。
蔣昱年也怕他,主要是他這個堂哥是真的會揍小孩。
他縮了縮脖子,抹掉鼻涕泡,老實下來。
“那個小孩呢”
蔣聿泊問他,眼睛狀似不在意的往他身后著急的看。
他當然不是著急,肯定不是著急,只不過是他急著想收拾“小小號時特助大人”一頓而已。
“小孩”
小蔣昱年呆了一下,想到什么,表情立刻變得憤懣起來,開始憤憤的告狀“他都不和我玩冷冰冰的,像個假機器人一樣”
蔣昱年滿腹委屈,只是他沒說完的是,那小孩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就像畫里的小天使,蔣昱年搖著尾巴,把好不容易收藏整齊的全套凹凸曼一個接一個擺在他面前給他玩,對方也只是“冷邦邦”的挪開屁股,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看他就算了,甚至連凹凸曼都沒看一眼這可是他千方百計收藏整齊的連堂姐想玩他都沒給
想到這,這個年紀剛剛長出來的一點自尊心又受到重挫,蔣昱年語氣越發憤憤了。
這蔣聿泊倒是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時郁的個性,時郁冷得像個捂不化的冰塊,雖然幾乎可以說是毫無脾氣,但是他一概把所有不相關的人都當成透明的,就是他這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樣,能輕輕松松把蔣聿泊氣到爆炸。
不過很好,現在讓他抓到收拾他一頓的機會了吧
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時郁一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再也不敢對他管東管西
啊不對
他絕不會再和時郁結婚了,時郁也沒有管他的機會了。
蔣聿泊摩拳擦掌,目光兇狠的走進老宅門。
蔣氏老宅有很重的年代感,又經歷過幾次大翻修,最后成了中西結合的面貌,富麗堂皇中又顯得雅趣低調,餐廳依照不顯山不露水的中式格局,位置在二樓的東南角。
現在正是吃中飯的時間,保姆一轉頭,就不見了蔣昱年的蹤影,想著剛剛蔣老太爺那邊來的的通話,約摸著是去接蔣聿泊了,果然在樓梯口看到兄弟兩個。
保姆笑著叫了一聲大少爺,想起剛剛老宅管家的通知,表情有些慎重起來。
蔣聿泊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霸王,連對親表兄弟都沒一點耐心,更別提里邊的孩子了。
保姆阿姨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少爺不如和表少爺去主樓,那邊也準備了餐食,還安靜。”
除了有需要款待的客人,蔣家的主人是幾乎不會來這棟樓的。
蔣昱年是真無聊極了,追在時郁的冷屁股后邊大半天,所以才留在這里吃的中飯。
不過既然現在蔣聿泊回來了,保姆阿姨想著蔣聿泊討厭小鬼,越來越覺得自己提了個好提議。
只是今天蔣聿泊卻沒像她想得一樣聽到這個消息就嫌棄得遠遠躲開,反而一雙大眼精神得瞇了瞇,摩拳擦掌的對她說“我在這吃就行,麻煩姨幫我添雙筷子。”
“啊大少爺”
保姆阿姨愣在原地,眼看著蔣聿泊兄弟倆一副找茬的模樣上樓,心里一突,連忙叫人去拿碗筷,自己追著上去。
越靠近餐廳,蔣聿泊的精神就越振奮。
他想著時郁之前對他冷淡的模樣,惡狠狠的想,現在他倒是要看看時郁還能不能冷冰冰的無視他
他也絕不會再聽他的話了大家都是小孩,吵架或者打一架或者不小心被揍一頓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吧
蔣昱年還在他耳朵邊上嘟嘟囔囔,越說越傷心“哥你都不知道,我給他偷偷拿蛋糕吃他都不理我,我自己都沒吃一口”
餐廳門就在眼前了,蔣聿泊心思已經飛了,敷衍的嗯了一聲,推開門的瞬間,忽然意識到哪里不對。
他這個表弟小時候把零食看得比少挨揍都重,把蛋糕讓給別人
不對等等,蔣昱年憑什么給時郁送吃的啊他給的東西時郁都沒吃過幾次
蔣聿泊目光變得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