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們選擇了離地鐵站近的那個。
原因是這家附近貌似有幾家不錯的餐廳,還有麥當勞,而且還是哥譚曾經的經濟中心。
“我不太喜歡吃快餐,不過考慮到左宗棠雞這種邪門的存在我還是選擇麥當勞,麥門”夔娥高呼。
“而你現在還在吃kfc的炸雞。”布萊雷利說,“白胡子老頭派來的異教徒,當心腳下。”
阿爾塔蒙手疾眼快地把人拉到馬路里邊,才沒讓夔娥被超速汽車飆出的水漬濺到。
三人按著導航提示,在相近的幾個街區內來回打轉,也不是導航不好使的問題,而是據說地鐵在前一天被炸了,維修工人正在抓緊時間搶修。
到點就下班的那種,所以就別指望今天能坐上了。
“打一輛出租車吧。”夔娥說,這時候又下起了雨,她舉著傘,看著布萊雷利越來越往下撇的嘴角,誠懇的建議道。
接著他們坐上了汽車然后因為外地人口音被敲詐
“這位先生。”
布萊雷利溫和地、很有禮貌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請求對方開慢一點
在司機從后視鏡看到了他手把玩著的、漆黑的木倉后,瞬間老實成了一個熱愛打表且從不繞路的模范司機他甚至在說話的時候帶上“請”這個詞兒了。
他們在晚飯前到達了目的地。
正如評價里的那樣,這是個相當安靜的街區安靜,或者說,古舊。藏匿于輝煌燈火下的、被遺忘在上個世紀的塵埃靜靜地漂浮在人們眼前。他們順著有一層燈沒一層燈的樓道拾階而上,墻壁上還張貼了幾張已經卷邊的殘破報紙。
阿爾塔蒙用手撫平卷邊,上面全是灰塵,油墨印刷出的照片定格住了一樁樁往事,永遠停留在1983年的某一天博彩、廣告、精致的手繪畫、黑白的相片他仔細看了看,在殘存的半頁報紙上拼湊出了當天的頭條夫婦被殺害于犯罪巷,只余家中幼子。他仔細看了看那張稱之為案發現場的照片,上面只有一個模糊的、被警長抱住的年幼背影
“阿爾蒂亞。”
他抬頭,布萊雷利正扶著樓梯把手,站在上一層階梯,目光從上往下
布萊雷利頭頂是一盞很暗的聲控燈,上面布滿了蛛網,周圍是盤繞在光亮附近蠅蟲
“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他搖搖頭,心中那點奇怪的波瀾被放到了一邊,他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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