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雷利沒搭腔,他把簡報反反復復看了幾遍,上面寫著亞當喬伊斯的生平哥譚人,早年輟學,在加油站工作過。后來又到醫院擔任清潔工。省略一些游手好閑的日子后,這位平平無奇的哥譚市民最后選擇娶了一位來自鄰市的妻子,并在那兒居住了近二十年。期間與妻子生育了一子,后來兒子因意外亡故,而他的妻子翠西喬伊斯也于兩年前去世。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這位一生庸碌又多舛的老人最終選擇賣掉了位于鄰市布魯德海文的房子,回到了哥譚。
布萊雷利曾經聽夔娥講過,在她生長的國度,有一個類似四季輪回的論調,樹木生長出枝葉,而枯黃的枝葉最終會落回樹下,重新成為樹木的養分似乎寓意著人終究會回到家鄉。
只是,對于喬伊斯他也許試圖像逃離詛咒一樣逃離過哥譚,最后又無可奈何地回到了這里,就像詛咒本身被印證。這么看來,這和夔娥所描述的那種眷戀完全不同不過,布萊雷利承認,他對這塊的了解不多,所以感受上難免有誤差,因為盡管有著完備的社會關系,他其實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故鄉。
“我去找過他幾次。”埃爾頓警探說“他今年七十歲,獨居,性情不算古怪,我一開始只想詐一下他關于1983年,關于托馬斯韋恩的事情,他的態度很耐人尋味。”
“也就是說他知道什么,但是不肯說。”布萊雷利說。
托馬斯韋恩同樣死于1983的年的四月,作為茶言飯后的談資,幾乎無人不曉,可老人閃爍的目光讓這位經驗老道的警探立馬有了判斷。
“1983年,您知道我想問的是什么吧”
“不,我不知道。”喬伊斯說,他當時正越過警探,看著廚房里的花,他似乎想以此來掩飾,讓人以為他正在注視著埃爾頓的眼睛。
“沒人會不知道韋恩醫生的死。”
埃爾頓說“您也知道,所以您不知道的事情不是這個。”
“這就是你非要帶上我的原因”布萊雷利嘆了口氣“我去扮黑臉認真的”
“在以前,我都是搶著擔任壞警察的那個。”埃爾頓哈哈一笑“我還有斯威夫特,我們年輕的時候都不愛當好警察,結果這差事就總被推給詹姆斯。”他說“我是個大老粗,我有自知之明,這要是個毛頭小子,或者那群把小丑當偶像的混混,”他在說“小丑”這個單詞的時候,咂了咂舌,好像在驅逐什么不吉利的東西“我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但這對一個老人行不通,但是你”埃爾頓看了一眼布萊雷利。
行吧,你直說你不好對老人暴力威懾不就行了。
他們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其中有十分鐘堵在路上,幸運的是,這只是普通的堵車,而不是又有什么犯罪分子跑出來了。
看著警探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布萊雷利只覺得離譜。
還是那句話,哥譚,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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