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代價。
布萊雷利自己都快記不清自己長什么樣子了,每當他站在鏡前,都只能隱約感受到一張臉僅有著“英俊”這個概念的容貌和一雙認知上為藍色的眼睛,他們三個身上都籠罩了這個法術,但他從來都沒忘記過另外兩個人的樣貌這么看來,他們應該也有類似的感受,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于是懷揣這樣想法的男人就越發神秘莫測起來,在有一陣沒一陣的雨中,他說道“唔沒關系。”
“沒過多久埃爾頓大概就要把我給賣了,所以我們時間很緊,不,你別用魔法,我來撬開他的嘴就行。
“那個迪克格雷森,似乎是韋恩的養子,和他交好對后邊的行動更有利”
“嗯掃除還是去吧,畢竟韋恩家給得還挺多的哈,夠一個人頭價了,又不是沒干過,時間大概是在下周。”
“
我懷疑那天的靈騷是因為附近有什么東西被觸發導致的連鎖反應。”
阿爾塔蒙抬了抬手里的書。他向來是書不離手,然而和那些被他小心翼翼地包好書皮、或薄或厚的文學著作不一樣,他現在手里捧著的是一本很破舊的書通體漆黑,好像被翻閱了成百上千次,書頁泛黃、起了毛邊,沒有任何標識;阿爾塔蒙垂下眼眸,那本黑色的書突然無風自翻不屬于人間的怪異文字、扭曲的陣法、還有一部分象征神圣的標識快速地掠過,最后停下。
“還不確定,所以我會在之后抽空去看一看。”阿爾塔蒙摩挲著書的封面,冷淡而又擔憂地給出了理由。布萊雷利沒說什么,他讓阿爾塔蒙小心行事,就在快掛斷通訊前,他突然問道“你之前說,你遇到一個類似于法師的家伙。”
“嗯。”
“只是種可能性,誰知道這地方藏著多少奇怪的東西。”布萊雷利說“好吧就這樣吧,我想。”
通常,我們會將穿插于千篇一律的日常中的另一種故事節奏稱之為進展。有時候進展是有條不紊的,就像設定好的程序,也不乏雜亂無章、捉摸不透的情況發生,進展是多種因素積累的結果不以誰的意志為轉移,既不會按照哪個警察、偵探、相關的受害者的想法前進,更不一定會站在加害者的那一方。世界是上帝隨機擲出的骰子,每一次的點數都是偶然,然后事件的連續性將偶然們匯聚成了一整個必然,這一點已經有無數的歷史佐證
許多事情發生在同一時刻,就在布萊雷利為手頭的兩個謎題奔走之時,杰森陶德已經將那團亂麻理得差不多了。他幾乎把洛夫頓齊扒了個底朝天,從卑劣的品性到那些骯臟的生意。
此人為金融界知名人物奧洛特洛夫頓齊之子,打從娘胎里出來就含著金勺,可惜有著一身利欲熏心的毛病貪婪自私,卻能靠著家世給自己破爛的人皮上套一層金裝,他喜歡結交各式各樣的人,也擅長煽動人們去為他做事。
明面上,他沒有什么污點,可能有過,但是被他那有錢的爹給擺平了,這放在多年前的哥譚也就是那么回事,但杰森愣是找出了一位可能遭遇過實質傷害的且與洛夫頓齊相識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