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依賴他們了夔娥在邊打邊退的過程中在發現自己發出去的通訊幾乎石沉大海的一瞬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很好,看起來不光是她,其他人也不能算安全的。她反省了不到一秒后,毛躁、焦慮的情緒又開始起伏。就在她考慮接下來是繼續這個戰略還是先把老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之時,一片紫色霧靄悄然闖入了戰局。
“需要幫助嗎”
她朗聲道。
布萊雷利發給提姆定位之一dashdash并非是他自己,而是夔娥的大致位置。而剛好,史蒂芬妮就住在那附近,趕過去很快。
要的。”夔娥手疾眼快地把老頭丟給了這位,嗯,姑且叫她一般路過的好心阿美英雄吧
“帶著他去安全的地方,警察局,防空洞,或者你們的秘密基地也行,疏散路上的群眾。”
“你”
“照我說的做”夔娥說她側眼看了一眼攪局者,琥珀色的瞳孔逐漸呈現出一種奇妙的情緒一種彌漫著血腥味的東西
史蒂芬妮腳步一頓。
那是,獵食者的眼睛只要時機得當,只要不再忍耐,滔天的殺意就會變成實際的鮮血,從墻壁到地面,血色能染紅正片天空。
她點了點頭,一只手架起老頭亞當到現在已經麻木了,他對隨便一個出現在視線里的女性都能輕輕松松把他架起來這件事接受良好,并掏出鉤爪槍。
等會通知一下提姆吧。她想。哥譚又出現棘手的家伙了。
“好啦老娘這就陪你們幾個玩個夠。”她舉起傘,擺出架勢。
真要命,其他兩個人也被這東西拖住的話,多少還是有點麻煩
布萊雷利在思考。
這放在平時確實沒什么,如果考慮到現在他正在跑路跑路途中似乎不適合想東想西,然而,他確實是在思考。
一個春夜。
時間流逝從源源不斷的流水中蒸發一縷又一縷的蒸騰霧氣化作了一枚懷表
時間在倒轉。
從那個本因寂靜的春夜為鮮血還未染紅那名醫生的手之前燒傷的死者橫七豎八的女尸或在蜷縮于寒冬,或暴尸于荒野,烏鴉目睹了一切目擊了玩伴奇怪行為的年幼眼睛在不停的轉動,須臾間又變回了烏鴉的眼睛世界不停地轉動,就像人們從未感受過地球的自轉,命運的譜寫也是從不以人的感受為主挑唆者,再到少年犯
來自底層的,食不果腹的罪惡,以及來自上層的,朱門酒肉的罪惡,那些閃爍惡意的眼睛如影隨形地飄蕩在城市上空,似乎一如既往,似乎從未改變。
有時候,真相安靜而端莊地坐在人們身邊,被人視而不見地路過它目睹了善惡,目睹匆忙,目睹所有一切能被成為“后果”的事件然而它就在那兒
“很遺憾的是,韋恩那邊沒什么線索,不過,他似乎有提到過他本想,如果那孩子能活下來,會不會怪他把她身上的紋身給縫合歪了,那是一句相當奇怪的詩句不過很遺憾的是,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關于阿迪娜尸體的去向”
他們沉默了一下,然后繼續討論這不過是在追逐真相中的插曲,一個遺憾,甚至,就連面對過無數遺憾的人本身也早已成為新的遺憾,這就是為何有人直言世界不曾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