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就連布萊雷利也不得不承認,世界沒有天花板,所以誰也不知道有錢人能做到的上限究極在哪。
昨天才通知了那邊,今天早上他們就收到了一個包裹,里頭是全新的通訊設備兩部手機,一部韋恩出品的筆記本,盡管布萊雷利本來也沒多擔心但這還真是幫了大忙了。
住宿費和飯錢都被預付了。布萊雷利默默地想,連老板娘的態度都好上了不少,她讓他們玩得開心些,還問需不需要換一間房。
“暫時不用,不過還是謝謝您。”
“要我說,”旅店的老板娘猶豫了一下“這個時節沒什么太有意思的事情,艾德里安介紹你們來前有沒有提過我們這兒的五朔節慶典哦那可真是盛會你們可以在周邊轉一轉但不要太晚回來,好嗎”
布萊雷利一口應下,前腳出了旅店門沒多遠,后腳就對杰森說“看來她已經把我們從加害者名單里放出來了我怎么感覺她看我們的表情還是那么奇怪。”
“這還不明顯嗎,我們昨天一天都沒出過門。”杰森穿上外套,他們起得不算早,這時候都快能吃午飯了;陽光灑在街道上,卻沒能帶來多少溫暖。
小鎮在冰涼的陽光下越發顯得蕭瑟。
“要么是昨天又發生了什么”
杰森說,他在下一秒立馬改口“不是一定發生了什么。”
門扉被敲響,旅店老板娘菲麗絲施密特緊張地左顧右盼了一番,直到艾德里安打開門,她立馬跨進門檻,問道“怎么樣”
“不太好。”酒吧老板說。他們穿過走廊,直徑走到了后廚,這時候艾德里安的太太瑞秋正在張羅一鍋湯,除此之外,鎮上的熟人們此刻聚集在酒吧后廚也包括了他們夫婦自己吃飯的小餐廳中或坐或立,每個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那兩個年輕人怎么樣”見到菲利絲來了,鎮上老木匠的孫子問道。
“他們一夜都沒出過門。”
“那就應該和他們沒關系泰勒警官那邊怎么說”
“又失蹤了一個,不是咱們這兒的。”
懷疑、恐懼、竊竊私語、以及作為東道主的沉默,一齊被困在這里,食物的馨香是多么誘人,一張張臉藏在蒸騰的熱氣中沒人能看得清彼此
“我只想找到我的鮑勃。”一個女人突然啜泣起來,淚水一下子沖散了即將凝聚起來的氣氛不論那是什么。“泰勒那邊還是沒消息,我敢說他快山窮水盡啦這件事到底什么時候個頭”
“安靜。”
一個低沉的聲音喝住了眼前的七嘴八舌,然后沉默重新飄到了上空,漠不關心地俯視著它的制造者們。
鎮長環視了一遍四周,在心中默念著這些名字,吉爾伯特、莫琳、奧利弗、艾琳、倫恩、菲麗絲
“伊登在哪”他問。
人們面面相覷,
最終,有人不確定地回答道
“伊登在家里,他最近不太舒服”
“他還是這么熱心腸他要是知道,那又要傷心了”
他們小聲地交談著,不錯,沒人愿意看到伊登傷心,誰都知道,在霍姆勒斯,伊登的心腸是那么地好他熱愛孩子,熱愛慈善與公益,在他的姐妹去世后,那棟兩層的房子還會被他用來招待一些無家可歸的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