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鎖,因為他怕被人破壞外頭都非常干凈,這里又只有他一個人居住的話,理論上”他無意識地在房間里踱步“只有這里是私密的,是屬于自己的,但是客廳不是,他沒有把整個家都納入自己的領域他潛意識里客廳并不屬于他,而是屬于別人屬于可以支配他的人。”
“那還挺倒霉的,我是說。”杰森靠上墻壁,接著,他眼尖地發現了藏在拖沓窗簾背后的一個箱子。他走過去把箱子拽了出來。一打開,里面全是玩具。
“他確實很倒霉。”杰森半跪在地上,他無意為誰開脫,但是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估計有一個經常窺探他隱私的哦,可能都不算窺探了,作為所有品,他毫無隱私可言。”
沒準還要經歷三天一頓小打五天一頓毒打。
他在玩具箱里隨便翻了翻,那是些很破舊的東西了,但是被人珍惜,最后他從里頭翻出來了兩個玩偶,背后貼著名字。分別是伊登和格蕾。
“兄妹,或者姐弟。”布萊雷利從他身后探出頭。
“不,是兄妹。”杰森從玩具箱里又掏出來一個完整的手工籃子,里頭裝滿了糖果,而這兩個玩偶就是他從籃子里抱出來的。
“糖果屋漢賽爾和格萊特嗎。”
杰森小心地把東西全部塞了回去,然后站起身。
“兄妹相依為命,然后妹妹死在了兩年前,哥哥不知道什么原因,現在攪和進了一場殺人案里。”
“你這結論下得是不是太快了。”
“你大可不認同我說的話,這兒沒人逼你。”
“好吧,非要說的話我認同。”
他說,他們來到了客廳,正準備再看看那個密室的機關身在何方的時候,布萊雷利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他去翻了垃圾桶
“我覺得,那應該不會有機關。”杰森委婉道。“所以你不用當只浣熊。”
“浣熊可不會給你費心費力找證據”布萊雷利掏出來了一些零食袋子。
“一個患有一型糖尿病的人可不會隨隨便便吃那么多零食。”他晃了晃手里的薯片袋子,“垃圾袋是剛換的,垃圾也是才扔進去不久的,也就是說他在這里招待過孩子”
杰森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該死,那這里沒人是因為”
“他一定另外有一個作案的地方,更隱秘的,好把自己撇干凈”布萊雷利的藍眼睛左右轉動,情況緊急,但他依舊冷靜地分析著“他會在這里辦聚會,是不是那就說明這里會經常有人過來他不會在這里做任何事情孩子們經常過來,然后再離開,他不會貿然對熟悉的人下手,他需要營造出假象現在已經快入夜了,這個點他出去做什么最好的結果就是他送小孩回家,最壞的”
“他一定會讓從他屋子里走出去的孩子安然無恙但是他自己通過密室密道帶出去的孩子就不一定了”
布萊雷利突然間看向了那面榮譽墻。
那些在略顯漆黑的屋子里扭曲著屋內一切的獎杯
一件小丑的戲服正掛在獎杯旁白色顏料的味道蓋過了一直繚繞在空氣中的、若有若無的腐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