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是一望無垠的藍,而另一邊是泛著微光的綠,薩拉路的池水如此渾濁,就連死神都要遲疑著伸出手,打撈著不復存在的死亡,他誕生于交界處,久久地坐在那塊孤單的礁石上
“嘿。”
一枝花被遞到了他的面前。
“真碰巧小韋恩先生。”
歡快的、明亮的聲音說。
布萊雷利俏皮地沖他笑了笑,手一揚
鮮花翻滾到空中,變成了一只鴿子鴿子落到達米安的眼中,振翅而飛。他一伸手,羽翼輕飄飄地落到了他掌心。
其實不是碰巧。
布萊雷利早就發現有人跟著他了,他又不瞎。只是那位據說是布魯斯韋恩的另一位親子,和他有著實打實血緣關系的呃,小韋恩先生,似乎只準備遠遠地看著,半天下來都沒有別的動作。
布萊雷利倒是無所謂這個,如果不是出了點狀況的話。
簡單來說,他的樂高快拼不完了。
“非常嚴重,朋友們,這可能會影響我們的聲譽”
“我還得看著烤箱呢,都說不要把行程排得太滿了”
夔娥在電話那頭抱怨,“哎呀,能不能找找別人,阿爾塔蒙去準備緞帶和氣球了”
“我能找誰”布萊雷利頓了頓,“等等,非要說的話,我這兒有個小尾巴”
他也算初步對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家子親戚有了一些了解,從本人到馬甲,不過他和那位一看就很難搞可能比杰森還難搞的小韋恩沒什么交情他也搞不懂這人閑著沒事過來是干嘛的,他又不會和對方爭家產。
他從夔娥那兒學過一句某東方大國的古語。
來都來了。
他思及至此,看著手里的因為閑聊而耽擱的樂高花束,起了抓壯丁的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