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嘛說回地獄,首先我們假設,也許這個世界上有且只有一個地獄那便是作惡多端之人的歸宿。”
他說。
在日出到來前,場景像一張紙一樣被抽離,光怪陸離的回憶不停地被毛毛躁躁的孩子翻動,最終停在了想要的那一頁,而三個人就這樣被帶到了另一個場景。
他們坐在空曠的院子里,燒著火,圍繞著那本有著黑色書皮,外觀古樸的魔法書。
他冷靜地指了指上面的一個類似棺材的標志“來看這里,根據實驗,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不停變化的數值應該就是所謂的罪孽”。
他的手移動到另一邊,一個魚注的標志下邊同樣有著數值,“這邊,我們姑且稱之為道德。”
“這設置還真是簡單粗暴。”女人雙手托住下巴,長長的雙馬尾隨著她的搖晃而擦來擦去,“也就是說,只要道德數值越高,那他最終不墜入地獄的可能性就越大。”
“這但是我聽說,凡是科爾敦,最后都會”他遲疑著,而布萊雷利擺了擺手“凡事不一定絕對,來看看這個。”
他掏出了一疊記錄,密密麻麻,事無巨細,“這一年來,我們做了很多好事,也干了一些,咳咳,這個就先不提了。”
最后,他們摸索出了這樣幾條規律。
首先,正如夔娥所言,做好事也是分類別的,究竟是論心高尚,還是論跡高尚,這一直是個人們熱衷爭論的話題。根據實驗,論心高于論跡,如果是刻意去找好事做,那么是沒辦法被記錄的;其次,如果只論心,卻好心辦了壞事,這也是要被記錄到罪孽里去的。所以既要論心,也要論跡。
其次,一罪抵十功,一件壞事要十件好事來抵消,不過,比較鉆空子的是,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興許祂只是個建模師外加數值設置者,十件好事不論大小,都能抵消一件壞事。
“最后就是,最好不要假借他人之手。”布萊雷利斟酌道“我們一起行動了很久,和阿爾蒂亞產生了足夠的關聯,這是理應是一個判定標準;和阿爾蒂亞沒太大關系的人在這件事上伸出援手的話,那么,這只是那個人自身的善事。然而
,如果你參與了他人的惡,那么這個惡也會按到你頭上去。”
相當蠻不講理的規則,夔娥想,簡直從數據上演繹了一把什么叫做當壞人一天速成,當好人難如登天
“而且我發現,罪孽先于道德存在,那么彌補起來就很費力,如果道德始終過分高于罪孽的話,那么做錯事就會優先一比一扣除道德值,扣到不剩下什么了,罪孽的數值才會增加。”
“這樣一來就不算特別棘手。”
“不論是道德還是罪孽,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回俄羅斯尋找辦法解開第七道封印,也許就能知道關于這本書的真相,也許就知道如何避免墜入地獄”
“等等,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夔娥越聽越不對勁“前邊是實驗結論,后邊你又從哪知道的阿爾蒂亞都不知道”
“這個嘛。”他狡黠地瞇起眼睛,“在書上寫著咯。”
他動手翻起了黑書,他從不看那些正經記載于書頁上的魔咒,而是專注于前人在書上留下的筆記、夾在在其中的便簽,黑書需要撕去書頁才發動,而作為一本魔法書,一部分書頁在自動焚毀后,又會重新出現在書中。
那些筆記就這樣被跟著留了下來。
“這是”阿爾塔蒙仔細看了看,完全看不懂“魔咒還是魔鬼的語言”